忠心护主,救了你,殒命了!”,殷恒晟的话语极轻。16xiaoshuo.com说得好似是一件极平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心里知道木棉是不行了,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捏紧拳头,低声说。“劳烦表哥帮我厚葬她!不知她的亲人……”
“云宫的宫人都极自由,年满二十就可出宫自行婚嫁。她今年已经十八。还有两年便可嫁人了!她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了。她的尸身,已被其姐领回去了!”,殷恒晟回过头,看着床上的人,皱了皱眉。方才还有些血色的脸,此刻又没了颜色。
“是我害了她!若不是为了救我,她或许余下的人生会很美好!”,柯熙媛的眼角有些发酸,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明明说的是,到时候会假装挟持公主,然后顺手抓一个侍女走。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到了真正上演的时候,会是杀死侍女!
本来在车里陪伴她的该是七巧和九惠,是她临时起意,让木棉代替。木棉这个侍女心眼多,人不沉稳,柯熙媛着实是不喜欢。可是,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她性命。
这就是所谓的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眼前又浮过那张白色面具,暗暗咬了咬唇。那个人,就是白虎了吧?为何临时改了主意?她很想抓住他,大声质问他,却颓然发现,自己也是主谋之一,又有什么立场去问白虎,为何要如此?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凤鸾池那句话的意思?”,殷恒晟大步走过来,抓住柯熙媛的手,才发现柯熙媛手冰凉,眉头皱得更深。
柯熙媛一把甩开他的手,别过头,“一个不愿留下的人留的话,你们又何苦执着?”
一股戾气从殷恒晟身上散发出来,变成低压的气场全面压向柯熙媛,“你在说什么?你可知道!”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我累了,你走吧!”,云帝和云后发生过什么,她已经不想知道了。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京城,回到墨竹院,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不想再有人死,不想再面对血腥。她的人生,居然开始了那种怕的感觉。她,终究是变了。
“你给我说清楚!母后那句话究竟是何意思?我翻遍了典籍,始终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殷恒晟的眼里透露着一丝渴望,更是他这些年来日日夜夜的执念。
“她说,不愿再停留!”柯熙媛闭上眼,松了始终捏紧的手。他,虽然是太子,却也只是个普通人。告诉他,祛除他一个执念,又有何不可?
殷恒晟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凝滞,心底某一处轰然倒塌,退后几步,随即笑了出来,“不愿再停留!居然是这个意思!哈哈哈……”,看着柯熙媛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殷恒晟眼里杀机一闪而过,“你今天对我说的话,不准再对别的人说!尤其是……尤其是父皇,千万别让他知道!”
“表哥,为何不劝他收手?两国交战,必有损伤!我不信如果真的打仗,云宫会这么安宁!”,柯熙媛捏紧拳头,终究还是隐忍不住了。
“怎么?不装了?你说说看,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殷恒晟不打算走了,干脆在桌边坐了下来,目光沉沉地看着柯熙媛。
“我没什么目的!不过我知道,今天来刺杀舅舅的人一定来自京城!这样打打杀杀的日子,似乎真的不适合云波镇!”,柯熙媛也镇静了下来,她差点忘了,和自己对峙的这个人,不是简单人。
“你难道还天真地认为,父皇对那人举手投降,就能换全天下的太平吗?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体内有蛊!”,殷恒晟看柯熙媛脸色完全没变化,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错怪了她?
“蛊是什么?我不知道!”柯熙媛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不想暴露自己的心事。
“你体内有蛊,如今如果没猜错,已经发动了!这里没人懂解蛊,除非……蛊,是一种邪物。一般潜藏不被催动的蛊多是用自己的血饲养的!有些,更是用心头血饲养的!我了解的也不多,只要能知道谁给你下的蛊,找他就能解。”,殷恒晟这才发现柯熙媛脸色变得煞白,才估摸着柯熙媛是真的不知道。这一系列的表现,实在太自然了。
柯熙媛只觉得腹内汹涌澎湃,一种恶心的感觉在胸口弥漫。居然是用血饲养的,如今居然还催动了!明明隆庆帝说此蛊不会催动,可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样的症状,到底有多长时间了?你体内有寒症,据我估计,该是这种蛊极爱的环境,所以不必其主人催动,它就自行发动了!”,殷恒晟倒也不想柯熙媛出什么事,尤其是柯熙媛能看懂云后留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