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绝不会如此!”,隆庆帝眼底尽是不信。
“景浩,其实你已经信了!你比我更了解文儿,你也知道文儿动了杀心!只不过,连你自己都在犹豫,要不要留下那孩子!景浩,救救那孩子!他是无辜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又有什么权利让他如此殒命?更何况,他是你的至亲骨肉。这些年,我就不信,你没有一丝一毫记挂阿芙!”,德妃了解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知道那份愧疚再岁月的洗礼里已经转化为另一种感情。
没有男人,会看到一个女人一声不吭为自己生子然后殒命后可以无动于衷。阿芙,用自己鲜活的生命,在殷景浩的心中永远留下了一个位置。到底是什么位置,却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来人,摆驾东宫!”,隆庆帝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归为平静。
德妃脸上神色一松,也跟着走了出去。l
☆、第131章 鸳鸯壶
周晨宇又倒了两杯酒,却是不敢再让殷恒文倒酒给自己喝。
酒过三巡,忍不住问,“为何今日会在宫中留我喝酒?不怕……”
“你我兄弟,喝个酒又如何?”,殷恒文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地居然是这一句话,顿了顿,“总之不会有人说什么的,郎世平会安排好的。”
“郎世平?”,周晨宇低吟了一句,笑着说,“你今日很奇怪。”
“有吗?”,殷恒文的视线有意无意放在酒壶上,不确定周晨宇是否知道这酒壶的玄机。
周晨宇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酒壶。想了想,突然想起有日柯熙媛说起前朝的一桩事情,说是当时的太子为了固权,用鸳鸯壶鸠杀了自己的兄弟。当时柯熙媛还说,对这种壶极其好奇,找了许多书,才找到图册。而眼前的这酒壶,可不就是当时看到的那只?
飞快地看了眼殷恒文,然后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心里却在不断地翻滚。
相识这么久,他们无话不谈,每次见面都是愉快、洒脱的。可是今天,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不同。可是,到底是什么,居然让他动了杀心?
“太子近来可有烦恼?”,一只手掩进袖子里,话语平淡,可只有自己知道,舌尖都在颤抖。
“自是有的!”,殷恒文将视线移开,并未发现周晨宇的异常,“父皇有意将事情重责交与我,我岂能大意?先不说别的,就是此次的淮河贪污案,缠根错节,柳元多次密信来。实在是头痛。这淮河大大小小那么多官员,一朝除尽,可下面还有无数门生。此刻这些门生联名上书,说是大肆杀伐有污父皇圣命,请旨改为流放。虽然曹明远已死,可是其下的那些人若是免于一死,我只怕日后春风吹又生!”
“殿下多虑了!且不说今上治下甚严。就是如今的柳元。作为淮河巡抚,绝对会贴面无私,此事之后淮河至少可以相安无事十年。那些个作奸犯科的人。少不得要投鼠忌器。水至清则无鱼,殿下应该相信柳元!”,周晨宇极少和殷恒文论政事,并非他不懂。而是他不喜。这天下,能让他折腰的。也只有那明眸一笑而已。
殷恒文并没有注意到周晨宇称呼的变化,笑着说,“你倒是对柳元有信心。即便他是我的人,我此刻也是毫无信心的。对了。说到康国公府,如今已经后继有人了。”
“哦?是谁?”,周晨宇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心想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最近,他只是太累了。怎么会对自己动那种心思?
“李吴氏有孕了,李家大爷已经伏法。柳元说,李吴氏此次立了大功,虽怀有奸人之后,可实在是值得怜悯。孤已经派人去将李吴氏接进京,对外便说为了躲避追杀,李吴氏躲回了娘家。此番以后,京中康国公府,算是正式落户了。过段时间,等灵犀郡主进了雍郡王府,父皇便再也不会被人诟病了。”,殷恒文说到这,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笑容,“晨宇,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