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傅老夫人、西澜侯、侯夫人以及各位夫人。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抱歉。”
她话落后,众人的视线又齐刷刷地落在了西澜侯的正妻郭氏身上,尔后又移到了傅老夫人身上。
“何事不能明天再来,非要这时间?”
傅老夫人似乎对自己很不满,声音冷淡,眼神里更是透出一丝怒意。
郭氏看见她蹙眉不悦。她理解,可傅老夫人的怒意何来?
田滢舟一边思索,一边回道:“抱歉这时间冒昧打扰,晚辈有要事想和西澜侯单独聊聊。不知可否?”
闻言,傅老夫人和郭氏立即脸色一沉,不悦地看着她。
她的母亲是梁子兰,梁子兰和西澜侯的关系,他们都清楚。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而西澜侯更是为了梁子兰一度借酒烧愁和狠狠地操练自己。
这单独聊聊,郭氏是担心,而傅老夫人则是因为她母亲当年的移情背叛,伤害了她的宝贝儿子。
气氛变得静默一片,谁都没敢先出声,而是望着傅老夫人和郭氏。
“嗯,那到书房里谈吧。”说着西澜侯便起身,郭氏和傅老夫人一听,凝眉急着喊住。
“祥儿!”
“老爷……”
西澜侯向母亲淡笑点点头后在看向郭氏时眉头一皱。
她到底何时才不会这么疑心?难道这些年他对她还不够吗?
郭氏望着他和田滢舟离开的背影。心中苦涩不已。
难道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难道一直以来他对自己都没有上心?
难道你心里还想着她吗?那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算什么!
郭氏黯然失落地起身,低喃道:“父亲、母亲,我身子突然有些不适,先回房了。”
傅老夫人抓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缓和道:“别多想,傅家大夫人永远只有你。”
“谢谢,母亲。”可惜她要的不是这个,郭氏望向门口苦笑,她由始至终要的只是他。真正的属于她。
难道就这么奢望?
西澜侯当然不清楚她心里所想,沉眉进入书房,房内只有他们二人。
“来找我什么事?”他轻茗了口茶,问道。
田滢舟一边缓缓从袖口里拿出琉璃星蝶簪。一边问道:“不知西澜侯可还记得此簪?”
“这发簪怎么会在你这里?不是被她扔了吗?”西澜侯在她拿出发簪,忽地从凳子上弹起,惊诧地指着她手上的发簪。
“怎么会有血?”他惊愕地拿过发簪,担心道:“是不是你母亲出事了?”
“嗯。”田滢舟故意顿了顿,见他焦急地模样才接着道:“母亲看到这发簪时忽然变得很激动,连发簪刺进肉里也不放手。后来便昏到了。”
“有大夫看过吗?醒了吗?”
她觉得西澜侯的担心有些过了,莫非他心里还有梁氏?可是梁氏当年虽是被迫,可在外人眼里是她抛下他,他为什么还这么关心和担心梁氏?不恨?
田滢舟不解直接问道:“为什么你还这么担心我母亲?你不恨她当年背叛你?”
西澜侯长叹了声气,“我恨过,可是那只是一时钻进了死胡同,后来便想通了。我相信子兰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理由,我清楚她的性格为人。只是她一直闭口不谈,后来还选择不见,避开我,我也无可奈何,一直不得知当年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若是让他知道当年的事,他铁定会杀了田远平吧。
西澜侯接着道:“虽然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可虽然做不了恋人,我也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田滢舟望着他一怔,梁氏和他有缘无分,错过了一个好男人啊。
或许时间能让一个人的心境得到沉淀,能让两个人的爱情停止,但是那颗真心为她好的心永远不会变。
只要她一句话受到伤害便会站在她前面挡去危险、站在她背后做她的依靠。
“姜伯伯已经给母亲看过了,情绪不稳定,吃了药丸好多了。”田滢舟转回正题问道:“这琉璃星蝶簪是您送给我母亲的吗?”
西澜侯轻抚着簪头,点头道:“嗯,这是我当年送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当她决定要和田远平成亲时,我去找过她,可她说发簪已经扔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这发簪和我母亲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田滢舟眉头一沉,姜伯伯铁定知道些什么,被他忽悠了。
西澜侯摇头凝眉:“这发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