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流不一定意味着有河,有河不一定意味着能出去。
但是至少有一丝希望,对于陷入绝境的两人,这一丝希望便足以点燃两人的求生**。
“水声连绵不断,这水应该是流动的,很可能是流动的地下河。若是往好的方面想,这河可能直接通往地面。”云野单手按着岩壁说道。
“如果我们能进到这条河里,应该可以出去。”
“你很乐观,可是…”九条裟罗从狂喜之中平静下来,看向那道凹凸不平的岩壁。
“这岩壁不薄,但是岩层较软,可我的神之眼是雷属性,我们只有你身上那一把太刀,全力一击估计这岩壁都不会怎么动摇。要怎么才能进入这条…河?”
正如九条裟罗所言,现在两人只有一把太刀,只怕是刀砍废都动摇不了这岩壁分毫。
“自然是打穿这道岩壁。现在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云野转了几圈臂膀,嘴里说得理所当然,似乎打穿这道墙壁是极为简单的事情一般。
“你很有把握打穿它?”九条裟罗双手环抱于胸前,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少年。
“没有。”云野边活动筋骨,抽出身上佩刀比划了几下那黑黢黢的岩壁,边笑着回答道。
“你有什么把握说能打穿他?凭你的璃月仙法?还是凭你的那把‘神兵利器’?”九条裟罗冷眼看向云野,“传说故事里的璃月仙法是能搬山移海,但我相信你也没有那么大神通。。”
“没什么把握。”云野还是在活动筋骨,也还是诚实回答道。
在太玄经高速运转状态下,云野头顶冒着烟,转头看向身边的注视着他九条裟罗,开口说道:
“但是现在只有这一个法子了,总得试一试。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有把握再去干的话。那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边说着,云野试着用那把刀砍了砍那道岩壁,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把刀只是天目锻冶屋一把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刀。
这把太刀二十余寸,由最普通的铁矿石锻造而成,与寻常稻妻武士佩刀几乎无异,唯一的不同可能是它那略显宽直的刀身。
“我能帮得上什么吗?”九条裟罗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没有再多言。
“可能有,你随机应变。”云野一边持刀直视着前方岩壁,一边回答道。
九条裟罗闻言,安静地退到一旁,凝眸看着云野的动作。
被九条裟罗注视着的云野深吸一口气,然后运起太玄经,一点点地尝试用内力贯穿于刀刃之内。
云野心中回想起前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握住刀的时候,想起了前世的师傅,在教给他这门绝学“刃藏”时所说的话。
“记住,刀会说话。”
记忆从前世抽离,云野晃过神来,握住刀的手不停灌输着内力,内力在刀上剧烈碰撞摩擦,而这所有的碰撞摩擦在刀上“燃”起幽绿的虚影,如同火焰一般在刀的整个刀身上缠绕,不停跳动着,照亮了半个洞穴。
云野握紧了刀把,灼热的温度从刀把处传来。
这正是内力此时通过“刃藏”在这柄刀上的照映,不同的内力,不同的兵器,甚至不同的环境与持刀者的心境都会让“刃藏”在兵器上的映像不同。
此时绿色的火焰正是这把刀的映像。
所以之前跟深渊法师战斗时云野并没有使用这门绝技,那根破鱼竿根本承受不住“刃藏”。
刀上幽绿的火焰映出九条裟罗,映出了她此时无比震惊的脸庞,云野这个少年身上的“璃月仙法”简直闻所未闻,这种类似给武器附魔的方式九条裟罗不是没见过,可是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没有神之眼!也没有使用元素力!
云野深吸一口气,高举起“燃烧”着的黑刀,用尽全身气力,如同劈柴一般,向岩壁猛砍了下去!
刀身上幽绿的火焰霎时明旺起来,高温的刀身整个砍进岩壁内部一小截,如同将刀身周围的岩壁融化了一般。
“居然真的砍进去了。”九条裟罗心中暗暗惊叹。
云野喘死死盯着那道砍痕,手中晃动了几下刀,将刀抽出,喘了几口粗气。
云野再举起,又一次奋力砍下!
这一次刃锋所指,仍然是之前砍出的那道痕迹!
刀上的“刃藏”照映再一次亮了起来,内力包裹的刀锋与岩石猛烈直接碰撞,将那道砍痕又深入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