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均是知识分子出身。他的父亲受过新式教育,因为对封建包办婚姻的不满而出走。许灵均母亲因此去世。他本人家学渊源,受过优秀的教育。
虽然没有医学功底,但是理解《铃医手册》里的东西足够了。他被下放到这里差不多有好几年了,对草原也比较熟悉,正适合学这些。
江夏跟许灵均把《铃医手册》解释了一下,后者很是激动:“江大夫,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学习。您编这套书,真是功德无量。”
“别客气。这可不是我编的,是整个华北很多的名医的智慧结晶。”江夏可不敢居功。
许灵均激动道:“如果不是您带过来,我们也不知道这套伟大的着作。”
江夏实在受不了他如此客气,道:“只是凑巧。就算我不来,过一阵等书的最终稿确认下来,政府也会专门推广的。许同志,我们在这的时间不长,书您先带着看。如果有哪里不理解的,我们随时讨论。”
“好好,非常感谢。”许灵均总归是有些见识,看江夏的气质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一般人哪里拿得到这种还没出版的书?
江夏把书递给许灵均,随后继续下午的义诊。
其实经过这两天的义诊,她发现《铃医手册》的编纂确实很有必要。除了某些常见病,许多牧民身上的病其实跟草原的环境和饮食习惯有非常大的相关性,很多症状都是相似的。
这些在《铃医手册》上大都有记载。毕竟参加这部分编纂的大夫都到过草原,对此有非常丰富的经验。
除非必要,江夏在这里义诊的时候,用的都是《铃医手册》上的方法。未必见效特别快,但都是在草原上方便进行的。
下午义诊完毕,吃过饭,江夏就跟沈慧琳和王健一起,喊上用功看书差点忘了吃饭的许灵均,在外面草原上转悠了一圈,采集了不少这里特有的草药,然后回来教给许灵均应该如何炮制。
快到晚饭的时候,王福兴领着几个人过来了,江夏一看这不是曾营长和张政委么?还有魏齐的那个老部下苍耳。
“曾营长、张政委,苍耳连长,您几位怎么来了?”江夏给他们倒了水,“快请坐。”
曾营长连忙道:“不用不用,我们停不住。”他搓着手,不好意思道,“江医生,那个……昨天真是谢谢您了。我们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前几年冬天的时候我们这发现只白色的豹子,被我们打死,豹皮还是好的。这次给您带来,您一定要收下。”
哈?
白色豹子?雪豹吗?这玩意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从邻国偷渡过来的吧?
不管怎么过来的,江夏是真不想收下,连忙道:“您客气了。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本分。”
曾营长严肃道:“不管您怎么说,我们的战士是您救了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说完,没等江夏反应过来,他就喊了一声,“苍耳!”
“有!”
“回去!”
江夏:“……”
江夏:“哎……”
她只说了一个字,三个人已经出了门。门口不远处就是他们的车,江夏甚至不知道他们把那雪豹皮放哪儿了。等她找到赶过去,汽车尾气都消散了。
她站在原地,无语片刻,只能先回去了。回头让魏齐把东西送回去便罢,她又不是为了让人家感谢才去帮忙做手术的。
一天很快过去。
今天倒是没有特别累,一群小姐妹们回到蒙古包歇息的时候便有时间开个卧谈会,分享一下今天各自的收获。
刘二秀和郭颖她们首先汇报了她们这组的成果。
“我们把书都归置好了。跟这里的两位老师交流了一下,不太乐观。”刘二秀道,“他们最多就是初中水平,认字都会出现错误。”
郭颖无奈道:“我现在只能先给老师上课,先把拼音交给他们。幸亏这次没怕沉,带了两套新的字典过来。不然只有这几天的时间,根本教不过来。”
那边宋琴和何雨水也有些挫败。何雨水道:“我们去跟这儿负责给牲口治病的乡亲聊,人家看着对我们听尊敬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根本不信我们这些。”
宋琴道:“我们不是一直学这个的,只是临时突击了一下,实际经验不足,跟他们说的时候没什么太大底气。”
江夏安慰他们:“没事,慢慢来。这段时间如果有牲口出现了问题,我们解决了问题,他们就会相信的。但是得有这个机会。”
宋琴振奋了精神:“我知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