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徐单,胡娟也快绷不住了。
她没有比这一刻更后悔自己年轻时候的胡作非为。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居然不满意徐定山,反而一直在闹腾,一直在作妖,后来闹到徐定山忍无可忍跟自己离婚的地步。
不过,那个时候脑子不清楚,离婚了之后她反倒觉得自由了,正好到处胡混,最后跟罗虎搞到了一起,还怀了他的孩子。
在老家那种地方,两个人没名没分的还怀了孕,罗虎最多名声差点,反正他名声本来就不好。她则是差点带着孩子被投河。
后来,她东躲西藏把孩子生了下来,罗虎从头到尾根本没管过,反而又找了个女人。胡娟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农村本来就待不下去。
前面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罗虎这样的人鬼混,现在还没结婚就生了孩子,她娘家根本就不让她跟小蛋儿进门。
若不是偶然听到人家说徐定山在城里发达了,她琢磨着过来占点便宜,她估计还在背着小蛋儿到处要饭吃。
到了城里,她总算老实了点,知道自己这点颜色在城里人眼里什么都不是。仗着徐定山跟他家人都心善,又贪恋城里生活的轻松,最终留了下来。
这些年相处下来,徐定山确实比罗虎好上不知道多少倍。院里又有着不少人家都是有些见识的,她跟着长了不少见识,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年有多胡闹。
她安生地跟徐定山过日子,在家认真干活,孝顺父母,照顾孩子,又给他添了一男一女,也得到了徐定山的尊重,生活很幸福。现在徐单又考上了大学,眼看生活越来越好了,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她想起之前跟江家人说话的时候听江夏说过的,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现在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大不了,她跟着罗虎走,不牵累丈夫和儿子。
胡娟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冷然。她道:“罗虎,你到底想怎么样?”
罗虎被方喜吓到了,还在怂,但面对胡娟还是努力装作强硬的样子:“我想认我儿子!”
“他不是你儿子,这是定山的儿子。你不配!”胡娟冷声道。
罗虎怕方喜,但根本不怕胡娟:“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他跟我长得那么像,怎么就不是我儿子了?你让大伙评评理!”
说完,又凑近了胡娟,“你就不怕我找到小蛋儿他们学校去?”
胡娟蓦然睁大了眼,恐惧地看着他:“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罗虎得意道,“你们现在是娇贵瓷器,老子是破瓦片,碰一碰我还能听个响,但是坏的绝对不是我。到时候你看看谁丢人!”
胡娟面色煞白,后退了两步,抿了抿唇:“好!你想要多少?”
罗虎得意地笑了,但是看看江安和方喜,又有点害怕:“我们去屋里慢慢说。”
“你们先稳住他,对这种无赖官面上的法子没用。就像他说的,咱们不能跟他们这种烂糟人碰。”江安对徐定山道。
他是习武的,耳力很好。哪怕距离罗虎有些院,也大概能分辨出他说什么。
这种无赖就是挺难弄的。说他们犯法了吧?也没有。但要真是让他动不动跑去徐单的学校去闹事,这孩子是绝对学不下去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这都是国家的人才,哪里能毁到这种垃圾手里?
江家人都不是很爱管闲事,但是罗虎这种人根本不配做徐单的亲生父亲,那就不算徐家的家务事。
等罗虎几人跟着徐定山进了徐家,江安疏散了人群,带着自家的一大家子回了正房。
孩子们对这事也挺感兴趣的,听江安把罗虎的打算一说,一个个立马义愤填膺起来。
哪怕是性子和善的江慎,也忍不住露出厌恶的表情。
“怎么会有这种人?”桃桃气得小脸鼓鼓的,“这也太坏了。二舅舅,您能不能把他们都抓起来?”
江安苦笑着摇了摇头:“暂时不行。他的目的就是要钱,我琢磨着等徐定山给他钱的时候过去抓他,告他一个敲诈勒索。”
江夏道:“他肯定不止一个人。你抓了这一个,他们家可能还有好几个。”
别的不说,跟着罗虎来的那个十几岁的少年看着就不是什么好鸟。谁知道罗虎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啥的,得解决得不留后患才行。
“这种事,还得找道上的人。”江安道。
孩子们一听就来劲了。
“二舅舅,您说的道上的人是什么样的?小说里的大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