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人看了看那偏瘫的蜥蜴,不知怎的,感觉内心有些纠结。
这倒并不是说林子人内心的圣母心泛滥对那只蜥蜴下不去手,只是说,他并不知道他的生母是要让他对这只蜥蜴具体干些什么才算达成她的教学目的。
“拿一只重伤的蜥蜴来给我当教学器材吗……倒确实满符合婴儿教具的定位。”林子人略有不屑地在心中念叨了起来。
我林子人是什么人?我可是徒手无伤单杀过大了自己将近一倍的同胞兄弟,拿这么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过来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
但是话是这么说,林子人还是在白色鼠人期待的目光下将嘴凑向了那只受伤的蜥蜴……
嗯?
林子人正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嘴凑向那只蜥蜴之时,在林子人的视线之内,明显的出现了什么异样。
面对着越来越趋近的鼠头,那只蜥蜴不知怎么反而停止了挣扎。停下无意义的乱动后,它先是将头正对着林子人的脑袋,额上几根警示用的棘刺随之弹起,再然后,那只蜥蜴张开了嘴。
它喷出了火。
确切的来说,那并不是单纯的火焰,而是一束被点燃的小液柱,这条小液柱自那只蜥蜴嘴中的腺体中射出后就很快燃烧了起来,然后直直向着林子人的眼睛冲去。
在那一瞬间内,林子人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而这导致了林子人完全来不及用手去遮挡的尴尬窘境,于是,林子人只得闭上了双眼。
一阵火热而又刺辣的痛觉很快从林子人的脸上蔓延来了开来,只听他吃痛一声,他就因为巨大的痛楚而不自禁滚落在地面上。
疼疼疼疼。
好在的是,那些液体并没有真的点燃起林子人被灼伤处的毛发,而等到林自身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感觉到自己那些被溅洒到那不明液体的皮肤有一些微微的疼痛。
旋即,像是想要甩开疼痛一般,林子人摇了摇自己的头。
这可完全超纲了啊。
林子人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在上一世中他也看过一些关于奇幻生物的地摊科普文,也因此明白为什么生物演化了三十多亿年都没有一个物种能真正意义上喷火的原因:喷火这种机能的能量利用效率完全比不过单纯的**强化,同样的能量消耗下,一块强壮的肌腱能给生物带来更多的益处。
也就是说,眼前的生物正违背着他所熟知的世界观。
冷静点,林子人,冷静点。
是的,那所谓的“火焰”并没有点燃他脸上的毛,这说明那团“火焰”的温度并没有达到他毛发的燃点,充其量而言,那所谓的“喷火”也不过是一种用以吓唬小型掠食者的高温液体罢了。
哪有这么多怪力乱神,都是自己吓自己。林子人收了收心情,随即开始认真的面对起眼前的猎物。
原来如此,那只白鼠人之所以给我展示这蜥蜴,是想要告诉我对任何猎物都不能掉以轻心吗……也确实如此,我就因为不小心而被罢了一道啊。
林子人一边想着,一边不禁赞叹起他老母的良苦用心。
可正当林子人怀着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望向那白色鼠人之时,他却发现,那白色鼠人并没有表示出多余的情感,她只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林子人看着,只感觉有些发毛。
一种不祥感很快席卷了林子人的全身,他猛然回头望去,只见蜥蜴被折断的部位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复原着,
如果仔细听,甚至能听到那种错位骨头慢慢复合的劈啪作响声。
诶?
那只蜥蜴很快复原如初,它重新紧绷起了它着地那四条肢体,并且以一种狩猎者的姿态立在了林子人面前。
林子人仿佛听到了自己世界观逐渐破碎的声音。
并没有给林子人留多少感慨的时间,那只小了林子人一圈的蜥蜴竟然朝着林子人奔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它身体中间那一对多余肢体的影响,这只蜥蜴跑动的姿势对于一个爬行动物而言相当的滑稽,但是,当它向着林子人袭来的时候,林子人却不自主地感到了一种不可置否的压迫感。
不正常啊,这明显不正常啊!
虽然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林子人确实也遇到过很多用正常科学解释不清的事,但是当一个真正反直觉的生物站在他面前之时,他还是多少感到有些诡异。
一个闪身,林子人闪过了那只冲刺的蜥蜴——哪怕那只蜥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