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
“温侯饶命,饶命啊,小人不曾亏待过蔡夫人啊。”
吕布面无表情道:“你知道你错哪了吗?”
“小人错在不该劫掠中原汉人女子。”
“还有呢?”
“小人错在不该劫掠蔡夫人。”
“那你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右当户连忙提高了声音:“释放所有汉人女子,给她们盘缠和食物,打发她们回转中原。”
唰~!
一道剑光乍现,擦着右当户的脸颊划过,紧接着发出“锵啷”一声脆响。
右当户身体一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吕布将配剑插入剑鞘,声音不带感情:“你再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做?”
右当户愣了一下,才听懂吕布的意思。连忙表态道:“护送她们回转中原。”
吕布点点头:“既已知晓,还愣着做甚?”
右当户连忙爬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麾下的部众已经在院子外面围了一圈,都抻着脖子往院子里看,不由得怒道:“你们还愣在那里看什么?马上去准备船只、盘缠、食物!将所有汉人女子都送回中原,快!”
部属们赶紧纷纷四散而去,神色匆匆开始忙碌起来。
吕布来到右当户居住的屋子里,从身旁婢女处接过一条热水烫过的锦帕,轻柔的在蔡琰脸上擦拭着,直到后者脸上再无一丝污垢,露出白里透红的脸蛋,这才开口道:“赵四,你去盯着右当户,如果他敢偷奸耍滑…”
“那我就弄死他!”
年轻的赵四立刻拱手抱拳,飞奔而出。
赵云也拱了拱手道:“主公,我去安顿家卷,看守颜良和文丑。”
说罢告辞而出。
下人们在一个半人高木桶里倒满了热水后,也都识趣的退了出去,顺手关好房门,守在外面。
蔡琰羞涩的将外袍扯开,缓缓坐入浴桶之中,撩起热水,在一片雾气蒸腾中清洗起来。
吕布背过身去,将双臂撑在木桌上,身子前倾,俯瞰着平铺在上面的黄河流域图。
他犀利的眼神沿着地图上的黄河两岸扫视了一遍,专注的思索着最佳脱身路线,并不因背后有尹人在沐浴而分心。
一旁的水漏上,水滴从容不迫地滴下,无论房间里风光如何旖旎,世事如何紧迫,它的节奏从不改变。
……
魏郡西北部八十里外,冀州与河内交界处。
那条骇人的巨大鸿沟,如今只剩下一丈多宽。
深沟之中,还残留着浓烈的血腥味道。
无数骑兵在鸿沟两侧来回驰骋着。远处的太行山上空,一轮浑圆的西斜红日,孤独的悬挂着。
耳畔,战鼓声声,狼烟正急。
袁熙从马背上跳下来,没注意到冬天的地面很滑,脚下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翻在地。
幸亏被一旁两名亲卫眼疾手快扶住。
袁熙一边听着斥候汇报最新情况,一边望着被埋入鸿沟里的数百袁兵,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环顾左右。
可周遭几十名战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回应他的愤怒,自告奋勇请缨前去缉拿吕布。唯有周遭肆虐的寒风,仿佛在发出一声声嘲笑。
“吕布,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
“我与你誓不两立!誓不两立!
”
“说啊,你们都说话啊!
”
袁熙愤怒的咆孝着,目光依次从审配、田丰,许攸、沮授等谋士脸上巡视过去,期望他们能给出一条妙计,擒拿吕布。
可惜,四大谋士都是一脸愁容,无计可施。
此前,为了抓捕吕布,袁绍将八大谋士派回来了四个,三十万大军也派回来了十万。
加上冀州和青州的人马,目前分布在冀州周边的兵马超过了二十万。
但吕布此时早已出了冀州,逃往河东。
而派出去追击的一万袁军先锋,又被匈奴左贤王给堵在半路。双方激烈厮杀了一场后,最终却是打了个五五开。
经此耽搁,现在没有人知道吕布究竟身在何处。
这如何追捕?
没办法追捕啊!
但袁熙却不管这个,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未婚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