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午十二点前,这里是不是陈轻不知道,以贺钧言的身份面子,若她想住,继续留下应该也不会有人来赶她。
但她没有留,十点左右有人送来干净的衣物,她换好后很自觉地收拾东西走人。
别人的绅士和礼貌,并不是得寸进尺的理由,在这些事上,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昨晚情绪波动太大,在回去的出租车上,陈轻才想起看手机。
秦瀚打来好多个电话,频率之高足以说明他的着急。
电话回过去,他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陈轻没有回答,只道:“我现在过来公司,等会见面说。”
说罢挂断,盯着渐渐熄灭光亮的屏幕低不可察地叹了一声。
几十分钟后到达公司门外,陈轻站在大楼前,仰头看着这来过许多次的地方。
当初公司成立的时候,她和秦瀚都很高兴,员工们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秦瀚和她一起吃了一次饭,鲜少在私下喝酒的他那次喝得酩酊大醉,语无伦次絮叨了一晚上。
他是除她父亲之外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共同经历的一切,她都很珍惜。
可有些事,是该想办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