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气息,那炙热的温度仿佛久久都消散不去。心口那里像是有什么划过,轻轻的,痒痒的,让她呼吸略微紊乱。
回想到他临走前说的话,她额头上隐隐淌下黑线,他们的关系不像热恋中的情侣,相处的方式最多就是大眼瞪小眼,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也不耐烦,跟印象中那些亲亲我我、有说有笑的情侣差远了。
可他却用着极其自然的语气说着夫妻才有可能说的话……
还留灯呢?她上门闩都来不及!
什么王爷,就一不要脸的男人,强取豪夺、偷香窃玉、欺负良家女子……
……
自那日罗淮秀开口欲在京城重新开一家‘独味酒楼’,南宫司痕的办事效率也快,没两日就让人把酒楼的地契给送到了罗淮秀手中,还派了不少人到罗淮秀这边来任她差遣。
把罗淮秀美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这准女婿太给力了!别看他一副高傲冷酷样,其实还挺会来事的。
女儿的婚事她插不上手,一切都是礼部负责操办,就连嫁衣那些东西人家都赶制出来并送来了。这头省了她费心,于是把精力都用在了酒楼那边,光是装潢就让她从早忙到晚。
最近几日,南宫司痕也忙,尽管也会来找罗魅,但却没在她这边留宿了。他不来,罗魅也不在意,反而有大把的时间跟在罗淮秀身后帮忙监督酒楼装修。
这日中午,罗魅带着一名丫鬟去给罗淮秀送饭。他们家本来就在市集后面,离酒楼的地方也不远,刚要走出巷子时,只见一行人抬着花轿朝她们走来。
巷子并不宽,她们很自然的退了退、欲给他们让路。只是在花轿快要经过罗魅身旁时,罗魅突然皱眉,目光不由自主的盯着他们看。
这谁家嫁女?也太冷清了。没有吹吹打打不说,就连抬轿的人面色都死气沉沉的……
就在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时,花轿已抬到她身旁。突然间,轿帘被人掀开,里面跳出两个人,如猛虎扑食般朝她扑去,一张大网瞬间将她罩住——
……
眼看着午时过了女儿还没来,正在等饭的罗淮秀有些坐不住了。女儿很有时间观念的,不可能无缘无故迟来。于是她赶忙派周晓回家看看。
两个钟后,周晓一头汗水的出现,眼都急红了,“夫人,不好了,小姐不在家中。”
罗淮秀一听,脸都白了,“出何事了?小姐去哪了?”
周晓喘着气急声道,“夫人,怕是真出事了……奴婢回去问过,家里的人说小姐早就出门为您送饭菜来了。”
30、杀人
这几日南宫司痕公事缠身,加之要亲自过问婚事筹备的情况,也抽不了身去罗魅那里。当罗淮秀找来时,他同安一蒙还在书房议事。
听罗淮秀一说完,他呼啦一下从椅子上起身,眸光顷刻间又冷又厉,“什么?路上不见了?”
罗淮秀红着眼眶点头,“王爷,魅儿她不会乱走的,你也知道她性子不喜欢热闹,她无缘无故失踪肯定是出了事。”
南宫司痕满面阴郁,眸中夹着怒,突然朝门外喝道,“来人!”
墨白恭敬的走了进来,“王爷,您有何吩咐?”
南宫司痕冷眼朝他斜睨过去,冷硬的下令,“带上人马给本王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找出来!”
“王爷。”一直未出声的安一蒙从椅子上起身,“我就这回府加派一些人手,先告辞了。”
“有劳将军。”南宫司痕也没跟他客气。
目送安一蒙离开,罗淮秀心生感激,尽管知道他帮忙其实是看在南宫司痕的面上,但至少他愿意帮忙找她乖宝,这人情她会记着的。
墨白也随安一蒙离开了书房,就剩下南宫司痕和罗淮秀两人。
看着眼前红眼的妇人,南宫司痕沉着脸突然问道,“近日除了宫里的人外,还有谁找过你们?”
罗淮秀颓废似的靠坐在椅子上,从确认女儿失踪后,她就已经慌了神,一时间也没法冷静的细想。此刻听他问起,她木愣了片刻后突然挺直背脊,“除了宫里的人来过两次外,就是薛朝奇和薛夫人了。薛朝奇来的那天你也见过,薛夫人是魅儿嗓子痛第二天来的。只不过你在魅儿房中,我没让人通知你们。”
闻言,南宫司痕敛紧眸光,“薛夫人?她去找你们做何?”
罗淮秀撇嘴道,“她是现任薛夫人,跑来看我这前任薛夫人,你以为她还能有好意?”
南宫司痕接着问道,“就她一人前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