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他、浅笑着嘲讽他的冷漠表情,当时他没看出来,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那清明的眸中,除了映照出他的多情之外,也布满了她的厌恶。w61p.com
而他,居然迟钝的到现在才发现。
她一定一直忍着,直到他看不见了才发泄出来,要不是他因为想要除掉府中眼线而追了过去,他永远不会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想到她无助哀戚的模样,他忍不住的收紧了拳头,用力的往旁边的墙打去,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手关节已经流血,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楚。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种他无法控制的感觉,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感情上,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冷眼操控一切,没有什么事是他料想不到的,没有任何人的心思是他无法看穿、捉摸不透的。
如今,他却被那个叫做墨瞳的女人,那个砸破他的屋顶,直接骑在他身上,吓得他差点不举的女人,偷了心、勾了魂……
虽然相处了几个月,他却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除了她的名字,他对她一无所知,就连问都没有问过。
因为一向都是女人主动贴着他,他甚至不用开口,她们就会乖乖的把祖宗十八代交代清楚,让他特别的不耐烦。
他一直都认为,女人不是要钱就是索情,第一次……第一次有个女人这么无视他,不但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情。
他竟遇到了以前他认为,这世上绝不会有的女人……什么都不要,而且,潇洒的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任何痕迹也不给他留下。
脚下的血滴越来越多,他的思绪却越来越混沌,他觉得自己是在是无聊加可笑,听到外面敲三更的棒子声,他眸色越发幽暗。
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凌晨不到就到这里的他,两个多时辰的时间,竟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想着一个女人。
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不像他,真的是,太不像他了!
心烦意乱之下,他“啪”的一声关上窗户,转身走出房间,在花厅旁墙壁上明显的凸起上按了下,大地震动,墙壁出现一条裂缝,越来越大,然后漆黑的大衣柜从裂缝中缓缓而出,他打开柜子,取出一套黑色绣苍鹰的衣服,和一个银质的罗刹面具。
拿着衣服正准备离开,这时,他突然踩到一样东西,他弯下腰,将那闪着银光的东西捡了起来,拿到眼前仔细查看,是一条银色的链子。
奇怪了……他从来不佩戴任何饰品,他的房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链子的尽头似乎有个小吊坠,他带着诧异拿起另一头,赫然发现那吊坠是一方触手温润的暖玉,被雕刻成人的模样,背后竟然刻着“凤君邪”三个字。
这……这个东西他想起来了,是几个月前皇兄送给她的暖玉,她每天拿着匕首在暖玉上比划,他还叮嘱她,不要弄坏了的。
只是,这暖玉她是如何雕刻成他的模样,还变成了女儿家的饰物?
他在雁城没有太多信任的人,也从不曾带任何人回家,而这个卧房除了他之外,最近只有一个人进来过……
难道是瞳儿?
她,她将暖玉雕刻成他的模样,日日悬挂在脖子上?
在身上比划了下,他黑眸射出恸然无声的情感和怜惜来,那小妖精竟然将刻着他名字的玉人,悬挂在胸口。
这,是不是说明,他早已停驻在她心底,只是那倔强骄傲的小妖精,还不肯承认罢了?
一身黑衣,一张假面,令无数人闻风丧胆,有说他是因容貌俊美才带上狰狞的面具,有说他是因为面容如修罗般骇人,才带上狰狞的面具装神秘。
凤君邪冷冷一笑,这样出色的他,身边只有瞳儿那般绝色的人才能足以和他并肩,当初成亲,心中思绪万千,却终是让欣喜全部占去。
好一对儿金童玉女,好一个天造地设,本是郎才女貌、举案齐眉的佳话,却因为他的拖沓,而让她潇洒走开。
对待儿女之情上,他确实不如她,她的干净利落,让他汗颜。
“银姨,听说你这里新来了个花魁,爷要包场,你开个价吧!”穿着黑色女装的凤君邪正坐在房中喝茶,等着采花贼上门时,外面传来特别熟悉的清脆嗓音。
他喝茶的收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的送到唇边,这个时候,那小妖精来做什么?
她现在不该躲得远远的,害怕被他找到,然后直接绑回邪王府的吗?
毕竟,敢给他下药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她是第一个,按照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