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十分惊险。事发半小时后才被附近的村民发现并报警。还是几个好心的村民从山坡伤把我父亲抬到公路上去的。当时人就昏迷了,送到医院舅人事不省。我跟母亲两个眼看天都快黑了,父亲还没回来,都以为是在加班。结果我大表哥到家里来通知母亲赶快去镇医院看我父亲。给我们说他再回来的路上出车祸拉。听见这话母亲一下就失控了。急忙问伤的严不严重,现在怎么样了?眼泪止不住的流。我也跟着流泪。母亲就赶忙往医院赶去。我是很想去,我又走不得,在家赶着急。我们又急忙通知单城里的姐姐赶快回来。
父亲因为大部分肋骨折断,断点又刺穿肺部,引起血气胸。导致心肺功能损伤严重,几经复吸暂停。镇医院的医生束手无策,他们又急忙咨询市医院一个教授怎么办?教授给出胸部打孔,做导流术方案。镇医院的医生急忙就给我父亲做了肺部导流。把肺部里的积血排出来后,才慢慢恢复了复吸。母亲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伤情很严重。医生几次下病危通知书,让我母亲签证。母亲都拒绝签字,要求医生尽全力抢救我父亲的生命。那一夜我在家整夜没睡,母亲在医院守着父亲整夜也没睡。晚上姐姐接到家里出事的电话,就紧急打车从市里往家里赶。半夜12点多刚到家看了一下孩子和我,就又去医院看父母。全家人那天晚上都没睡。
次日母亲给舅舅说,看能不能外婆来我家,帮忙煮一下饭看一下家。外婆那天下午就到我家里来帮忙。其他亲戚知道我父亲车祸后都来医院看望。我也很想去,我自己又走不路了。母亲和姐姐轮流照顾父亲他们也没时间来管我,带我去。我都是父亲出事第三天了,舅舅来抱我出的家门,坐到轮椅上推我到医院去的。舅舅已经走的很快了,可我还是觉得很慢。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住院部楼下,当时父亲在五楼外科,医院里又只有一部电梯,上上下下的病人有很多。等电梯又花了多少时间。好不容易上到五楼,在母亲在带领下缓缓走进父亲的病房,看着自己父亲全身插满管子的躺着。眼泪再也绷不住了,一个劲的往外流。父亲还处于危险阶段,医生叫不能睡觉,又睡意就要急忙叫醒他,怕这一睡就睡过去了,他已经有三天没睡觉了。我喊他父亲,他当时精神还算清晰。问我来医院做什么?赶快回去。听到这话让我心疼又有一些尴尬。自己父亲出这么大事,哪有不来看望的?不挂在心上的?舅舅一会还要把我送回去。舅舅还要回他家。我那天在医院陪伴父亲一个多小时,我也很满足。我也希望能多陪伴父亲。我要留下来又给母亲增加负担。
父亲躺在病床上,整整一周才脱离危险。这一周母亲也没有休息好,白天姐姐在医院看着,母亲补一下觉。晚上母亲就要守一晚上,直到父亲一周后脱离危险期,才慢慢轻松一点。我只能在家里默默祈祷父亲快点好起来。每天母亲回家里给父亲带饭,我都要问一下今天父亲怎么样?好点了吗?听到一天比一天好,我也放心了。也嘱咐母亲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父亲当时的伤情又不合适做手术,在医院躺了半年。身体才慢慢开始恢复。出院后母亲也不用医院家里两头跑了。早饭后母亲都要带着父亲做一些康复训练。我家屋后就是中学的外操场。周末就没有学生了,方便锻炼。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腿上的肌肉都萎缩了,走路都要人搀扶着走。在母亲快一年的精心的照顾下,父亲大部分活动机能也得到了恢复。可以自己行走了,可以弯腰下蹲。旁边人看到我父亲恢复的不错,都觉得是个奇迹。都说他好人有好报,想想当初医生几次下病危通知书的人,都以为这人不行了。还能恢复的这样真不容易。
父亲身体机能恢复的不错,生活能自理。就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出门打工赶农活了。父亲出院后,我们就找到工地老板索要赔偿。工这时老板不愿意依工伤赔偿我们,我们只有起诉到劳动局。劳动局在调查后也给予了工伤认定。那老板居然反告我嘛和劳动局。告父亲当时明明是下班时间,去坐工程车出的事不算工伤。告劳动局认定做错。父亲给他打工要来二十年了,他做出这些真让人心寒。当然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拿出证据扳倒他的告状。
家里的负担一下全落在母亲一人肩上了。我也很想为大人分担一点忧愁。正好不久后姐姐给我带来一台旧电脑,为我打开了另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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