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事都叫老四给占尽了。”胤褆长叹一声,摆出了一脸羡慕嫉妒的表情。
五阿哥脸上瞧不出什么,然而心里又岂会当真一点想法都没有?他倒不是惦记福晋的嫁妆,也没想过指着福晋的嫁妆过日子,只这一前一后的进门,差别大了难免被人说三道四,只觉面上无光罢了,听到胤褆的话,虽明知他这是有意挑拨,但五阿哥的心里却也不由得更抑郁了几分。
原本这个福晋就是老八不要,退而求其次才硬塞给他的,那时就隐隐约约有人在暗地里笑话他“捡破鞋”了,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他也不曾多说什么,如今嫁妆上又让他面上无光,让他被下人指点,被兄弟挤兑……不蒸馒头争口气,这些个皇子阿哥个个心高气傲绝对都是宁可丢命绝不愿丢脸的主儿,五阿哥如何能没有想法?
当即,这脸上不免就带出了些许那意思,原本公式化的笑脸也淡了几分,竟是看不出点大婚的喜意来。
胤禟见状忍不住一呲牙,讥笑道:“大哥难不成是靠大嫂的嫁妆养活的,这般看中福晋的嫁妆有几个意思?福晋的嫁妆多也好少也罢,那都是她们自个儿的,跟咱们爷们儿有何关系?堂堂八尺男儿竟眼巴巴盯着女人家的嫁妆瞧,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叫皇阿玛知道了非得气得吹胡子瞪眼不可。”
胤褆闻言气结,不禁冷笑一声,“九弟可真是长了张利嘴。”又扭头瞧着四爷,似笑非笑道:“老四你给老九灌了什么迷魂汤?瞧瞧,我不过是调侃了你一句,你这正主儿还不曾发话呢,他倒是急吼吼的跳出来给你出头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
四爷却微微一笑,亦似笑非笑状似调侃,道:“或许老九这应该就叫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胤褆一噎,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就是在暗指他欺负人?偏人家摆着一副玩笑的姿态,他还不好较真儿,只能暗自憋着口气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太子爷向来和胤褆不对付,看他吃瘪偷乐还来不及呢,自然也不会充好人去给他解围。
别当他不知道老大这么挑拨老五、跟老四过不去是为什么,因着惠妃那层关系,老八就是老大的天然同盟,原先老九跟老八走得近,连带着跟老九关系最好的老十也时常围着老八转,更何况老五是老九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自然也是跟老九一条心的,兄弟几个隐隐有些“大阿哥党”的意思。
然而近两年来也不知为何老九竟然莫名其妙跟老四愈发的亲近了起来,跟老八隐隐还有些远了的意思,于是向来紧跟老九步伐的老十也远了老八,倒是时常四哥长四哥短了,偏老四又是铁杆“□□”,在老大看来就是他这个太子爷和老四挖了他的墙角,他心里头能舒坦才怪呢。
今儿借着老四福晋的嫁妆作筏子,无非就是想挑拨老五和老四之间的关系,不说什么敌视吧,只要叫老五心里头膈应着,那就有了能运作的空间。
拿着女人来挑事儿,这心思,奸着呢。
旁人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是幸灾乐祸安心看戏,但胤禩却不能一声不吭,谁叫他是惠妃养大的呢,别的且不提,至少明面上他不能不管胤褆。
眼下见胤褆被胤禟和四爷两人连番挤兑嘲讽,又是尴尬又是憋屈,胤禩只得暗叹一声,站出来想打圆场。
谁料他还不曾来得及开口呢,就见胤禟瞥了他一眼,笑道:“这还差点忘了,要我说啊,大哥你再过不久怕是就该换个人来羡慕羡慕了,咱们这未来的八福晋家的门槛儿可比四嫂家的还高呢,想来这嫁妆比四嫂也定是只多不少。”
胤禩的脸一时都有些绿了。
安郡王府的门第比忠毅伯府高没错,然而林瑾瑶是忠毅伯府的嫡长女,而郭络罗氏却只是安郡王府的表姑娘,且还是个连外公外婆都没了的表姑娘,两者相较这地位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儿!
纵是嫡亲的舅舅舅母,也不见得能对外甥女视如己出呢,更何况这舅舅跟她亲娘还不是一个娘生的,这里头又能有几分情分?纵是重视八阿哥八福晋的身份,顶多也只是中规中矩不至于落了这份脸面,但是想要有多丰厚的陪嫁,那却还是想都不要想了。
郭络罗氏的阿玛额娘倒也不是没有家产留下,然而那两口子死得早,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