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男人低低的闷哼。
可是他没有松开她,即便被她咬得疼了,他也只低眉盯着她,手臂收紧。
男人是奇怪的动物,他生气,但也心疼,而她越挣扎,他的征服欲越是强烈,两指勾了她的下颚,不容她逃脱。
左如萱不喜欢这样,可是所有抗议被吞得了无声息。
此前还扑簌簌的眼泪,已经变得断断续续,悄然滑过脸颊,有些凉滚烫,下一秒,咸涩沾了他的薄唇。
心底一紧,终归还是放了她。
终于得以呼吸,她大口畅快的呼吸,身体已经软在他的臂弯。
看着她红肿的眼,他皱眉,剜心的疼。我不想让你哭,可是忍不了我没忘曾经警告你不许爱上我,可是我后悔了,你就不能忘了那个警告么?什么时候,你能对我公平一点,不再这么倔?如萱。
秦曜从不承认自己是反复无常的男人。
任何人都只觉得他一言九鼎,金口玉言,何尝这样过?
可他的确也无常了,越来越无常,一旦面对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压都压不住。
也许是忍了太久,他宠她、纵她,而她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往他心里扎刀子,他都已经不止一次破天荒好声好气的和她解释,她呢?何曾服软解释过?哪怕是哄他也行啊。
但是并没有。
对于这些矫情的内心,他自己也觉得难以理解,但它就是发生了。
男人,嫉妒发酵时,尊严有多高贵,嫉妒的热火就多灼人。
左如萱以为,他会疯狂到底,今晚狠狠的折磨她。
可是没有,在她唇瓣痛得发麻的时候,他终于安静下来,安静得了无声息,只是把脑袋放在她肩上栖着。
隐约的,她似乎听到了他说什么,是‘对不起’吗?
可是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说那三个字,一定是她的错觉。就算他今晚过分的生气,出口伤人,也不该他说对不起。
他们之间,根本说不出谁对谁错,不是吗?
但他确实说了,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轻声的话语已经出口,带着心疼。
他不该说让她复婚,那不是他的本意。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怕她真的离开,前所未有的怕。
心底不自禁的苦笑,原来,秦曜也不是无坚不摧。
“我想。”他忽而模糊的开口,醉意迷离。
原本想把他推开的左如萱愣了一下,一时莫名的蹙了眉,却听他又一次开口:“我是爱上你了。”
低醇模糊的一句,混着浓重的叹息。
是无奈,还是不情愿,抑或是别的什么?她根本没能去想,脑子里却忽然有些空。
只是懵然站在那里,身体都有些麻木,他说了什么?是她听错了么?
他爱上她了?是么?
所以,这些天他的生气真的是因为吃醋,他和她说要公布婚事不是另有目的,可是泉儿呢?庄颜呢?
她木愣着,脑子里一团热,很想再问一遍,他却没给她机会。
只是把栖在她肩上的脑袋拿开,冷木的表情,浑噩的双眼,但这次开口,她听得真切,他低低的说:“也许,我只是醉了。”
期冀的表情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放,她只是忽然干涩的扯了嘴角,但却没摆出完整的表情,只得低了眉。
“去睡吧。”他再一次开口,也许酒醒了,他就不会这么冲动,说这些不该是他说的话。
一手撑着门边,他把她拉进怀里,开了门,却又把她推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停滞,平静无比。
可是一关上门,他皱紧了眉,靠在门边,关上门的手握紧了拳。
甩了甩头,他痴然笑了。真是醉了才会说那样的话么?
幸好是醉了,否则面对她的冷然,他尊严何在?
扫了一眼地上那盏摔坏了,又被他踢了一脚的台灯,破败孤零,他又失控了,台灯都没躲得过。
定着步子靠近床边,忍着头晕随意躺下,却一直皱着眉。
谁也不爱醉酒,但明明知道最后难受,却还是忍不住要喝醉,真怪!
左如萱还木愣的站在门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了出来,对于他的那两句话,她皱眉过后,却是自嘲,秦曜怎么会说那种话?人家只是喝醉了而已。
即便这样想,她却依旧受了影响,隔壁的人或许早已睡熟,但她却大半夜都没法睡着。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