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俩闷声干了大事,小娘子羞得头发丝儿都冒了烟,还能不要脸的问一句:“好喝吗?”
神色之真诚,让人语塞。祝煊红着耳根,面色如常的起身,用锦被将那叭叭儿的人裹了,整了衣衫出了内室,在案桌前坐了一刻才消了满身欲念。沈兰溪从锦被里滚出来,衣裳皱了,头发乱了,但身心都舒爽了。这时倒是知羞了,背着身揉了揉自己,才慢吞吞的合拢了衣裳。她趿拉着鞋到了外室,端着果盘子站在祝煊身后瞧,看着他在几个字间犹豫不决。这是要给小十五起名,可愁坏了老父亲。沈兰溪果子咬得咔咔响,吃得欢快,也扰人的很。祝煊拉她手臂,将人拽着坐于自己膝上圈住,指着画了圈的两个字,问她:“选哪个好?”沈兰溪摇头。祝煊以为她也难抉择,刚想开口,便听她脆生生的扔出三个字。“都不好。”这话就有些打击老父亲了,毕竟是他阅了许多书籍才挑选出来的。一张宣纸上零散着密密麻麻的字,如今只剩了画圈的两个,却是不招人待见。“澄哥儿的‘澄’字取自日光,这个‘舒’、‘朦’,皆是月亮之意,郎君只想着日月共生,却是忘了,日月不相见。”沈兰溪噼里啪啦的道,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开始咔咔咔的吃。祝煊顿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又铺了一张宣纸。思忖一瞬,他提笔在纸上写下另一字。“这个如何?”祝煊问。沈兰溪视线落过去,“昭?不也是日光之意?”祝煊‘嗯’了声,手环着她腰背,“他们是兄妹,也是手足,昭与澄同义,万望他们二人能手足情深,同气连枝。”他声音淡淡,沈兰溪却是忽的生出一股子心疼来。祝煊年少时,也是期盼自己能有一个守望相助的手足吧?他的嫡亲兄长不等长大便离世,而他成了别人的兄长。饶是祝窈出自姨娘肚子里,他碍于自己母亲,但还是做了兄长该做的事,待她宽容,不会计较,但祝窈那人,委实受不起他的一腔情感。沈兰溪伸手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一字一顿的轻声念:“祝允昭,昭姐儿……”祝煊心动,捏了她的手,想亲亲她。不等他动作,忽的对上一双灿若星子的眸子,弯弯的桃花眼,里面藏着不怀好意。红唇一张一合,声音跳跃又欢快,怂恿他:“你去喊她,看她答应吗?”祝煊:“……”——不过一个月,小十五便褪得白白净净了,就连头上的小鸟屎都褪去了不少,包在小花被子里,像个面团子。祝允澄稀罕的紧,趴在床边亲亲她小手,等那双黑亮亮的大眼睛睁开瞧过来时,又咧着嘴亲她小脸,把自个儿乐得直扭,嘿嘿的笑。小十五哄人似的,敷衍的抬了抬小手,又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祝允澄一副大人模样,叹了口气,感叹道:“我妹妹好懒哦!()?()”手指轻轻戳了戳那肉乎乎的小爪爪。
小孩儿哪里都软,他都不敢抱。但父亲敢,小十五被他抱着,小小的一团,更是睡得香甜,他好生羡慕父亲啊!肖春廿忙不迭的点头,也感叹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