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若走出房门,看到怀祠,温声道:“子慎,你怎么来了?”
怀祠对荀若作揖道:“学生听闻天都城发生一起命案,觉得甚是蹊跷,特来勘验。”
一个头戴正冠的中年男子,跟在荀若后面出来,操着洪亮嗓音道:“荀城主,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难道你要为凶手开脱?”
荀若说道:“杨客使,这位是乐山先生的弟子,不如让他勘验尸体后,在做结论?”
杨客使听到乐山先生,脸色微变,沉声道:“此事已再明显不过,为何不交出那东海蛮夷的凶手?”
荀若温声道:“水落而石出。既然在天都城有人提出质疑,我也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怀祠向荀若鞠了一躬,然后快速去了堂内。
荀若对顾醒说道:“你是目击者,和杨客使说明当时情况。”
说完,荀若回到内堂之中。
顾醒说了第三遍事情经过,杨客使听完,说了一句:“原来东方烈是为乐山先生挡了一劫?”
你特么,东乌人都是一根筋吗
顾醒刚想解释。听到内堂之中,荀若高声道:“子慎,不可!”
众人问讯,都来到了内堂之中。只见东方烈的尸体被坦胸露腹,全身上下布满了网状的乌紫色脉痕。
怀祠左手握着柳叶状的细刀,荀若用手挡住怀祠。
杨客使看到这一幕,怒斥道:“你对他了做什么!?”
怀祠一本正经道:“勘验尸体。”
杨客使用手颤抖地指着东方烈的尸体,气得说不出话,双眼死死瞪着荀若。
荀若说道:“解开衣物后,就是这个样子。”
杨客使已是怒不可遏,指着怀祠说道:“他手里拿着刀干吗?荀城主,我东乌今日与你好生交涉,你不但百般维护那个东海蛮夷,还纵容他人对东方烈的遗体不敬,你们天都城,是欺我东乌无人了吗!?”
荀若说道:“杨客使,请慎言。”
一旁的顾醒觉东乌也挺有意思的,派了个炮仗做天都城当理事客使。
一个东乌护卫小跑进内堂,对着杨客使低声言语。杨客使神情突变,交代了几句。护卫离开没过多久,一个衣着护卫装扮的年轻人走进内堂,对着荀若行李道:“荀伯父,小侄有礼了。”
荀若作揖道:“三皇子,不知你已至本府,有失远迎。”
三皇子飒然一笑,说道:“荀伯父,多年未见,生分了啊!叫我子修便是。我与子桓是同窗,自然是你的晚辈。”
孙冉,东乌国三皇子,早年在书院求学,天资聪慧,书院八龙之一。
怀祠突然开口道:“我能解刨了吗?”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瞬间无语。
孙冉突然大笑,指着怀祠说道:“怀祠啊怀祠,你还是和当年那般。”
怀祠没有理会孙冉,而是看向顾醒。
你看着办吧,反正这副尸体我要了。
老七对荀若说道:“荀城主,尸体出现异样,东方烈的死另有蹊跷。不如让怀先生仔细勘验尸体,找出死因。”
孙冉看了看老七,笑道:“这副打扮,想必是月镜先生的七奇弟子,久仰久仰。”
他又看向顾醒,此人的眼神和气质,颇为熟悉,问道:“这位公子,你又是何人?”
顾醒回答道:“在下与怀祠师兄是同门,鄙名莫许由。是此事的目击者。”
孙冉沉吟:“莫许由?我不记得书院有你这个弟子?”
顾醒说道:“在下是乐山先生早年在山下收的记名弟子,不住挂齿。”
突然,杨客使大喊道:“竖子!大胆!”
怀祠趁着众人不注意,用手中的柳叶刀,顺着胸前的一条脉痕划过。紫红色的血液渗出,怀祠快速用一个细长的小竹筒收集血液。
“流域志有记载,西陆蛮荒山有一种叫紫罂的野花,有奇香。闻者,如临仙境。经源传也记载过,蛮荒山有一片紫色花海,初入飘飘欲仙,久留气脉受阻,头晕目眩。”怀祠闻了闻竹筒里的血液,说道:“还有茯神,他死前应该焚过香,或者是在一个焚香的密闭空间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怀祠站起身,对荀若说道:“他经脉受阻,气血逆行,导致全部任脉破裂而亡具体为什么经脉受阻,我需要解刨他的尸体才能得出具体结论。”
杨客使想要怒斥怀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