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相似画作,皆出自白清芷之手。
穿进这个世界后,白清芷继承了原主不少技能。
人或物,只要看一眼,便能记在脑海里,用画笔在纸上画出。
镇国公府。
自打从宫里回来,到府上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白行舟闭门谢客,媒人总有法子混进镇国公府,瞧着院子多又不知是白清芷闺房,脚步一乱,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好在镇国公府守卫森严,白清芷没有受惊。
自此之后,镇国公府上下加强管理,巡逻的次数增加。
防住了别人,倒是把魏长渊也给算进去。
废了老大劲儿才进来,路过池塘时,魏长渊瞧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十分狼狈,蹲在池塘边倒腾起来。
平日邋里邋遢惯了,难得倒腾一次,想不到翻墙时摔了一觉,传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话。
堂堂鸢国大将军,竟会不会翻墙。
“我说你家墙上那么多彩色尖锐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你看看,手掌划出几道口子,幸亏我功夫好,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鸢国没有玻璃碎片,白清芷叫人用南槐特产铁器镶上去,用颜料给它们涂色,远看似花草,用来迷惑人的。
“想不到将军也有失手的时候呀。”白清芷捂嘴娇笑着,把盘子往前推,“以形补形,多吃点核桃补补。”
手掌的血早已干枯,白清芷从柜子里找出药粉,也不知能不能止住。
火烧过的银针挑开血痂,洒些药粉上去,白清芷瞥见魏长渊呲牙咧嘴的,下一秒见她看着立即把嘴闭上,恢复往日正经模样。
紧抿的薄唇,微颤的身子暴露魏长渊此刻的紧张。
用干净的布缠绕一圈,两头多余布条打成一个蝴蝶结。
“好了,这个给你,回去按时换药。”
说完白清芷就后悔了。
魏长渊府里什么没有呀,哪儿用得上她这小小药粉。
常年在外征战,魏长渊身上留下大大小小伤疤,久病成医,药粉的味道魏长渊觉得很熟悉。
抓住正要缩回的手,趁白清芷没缓过神,魏长渊把那瓶药粉握在手心,“那个,多谢。”
“不必言谢。”正愁不知如何开口,魏长渊拿走也好,白清芷从箱子里拿出几块纱布。
简易版的医用纱布,能派上用场是它们的福气。
尴尬地对视一眼,空气似乎凝固。
摇曳的烛台照亮二人背影,墙面上挂着一幅山水画,魏长渊想起今日来镇国公府的目的。
“妹妹的棺椁已得到安歇,劳烦你与镇国公,日后陛下若问起,你们尽管说不知即可。”一切由他承担。
妹妹能从那鬼地方离开,离不开镇国公帮忙。后面运进去替代的棺椁,也多亏了镇国公暗中相助。
白行舟虽未提起,但魏长渊手底下的人告诉他,有神秘人护送他们抵达乌头山。又赶在他们前面,将守陵人迷晕,方便他们进入替换棺椁。
陵墓凶险,魏长渊的人并多逗留,棺椁放到指定位置立刻离开。而神秘人一路护送,直到乌头山入山处。
若不是副将认得他们身上的玉佩,或许魏长渊一辈子都不知道,是白行舟在帮他们。
向来从不参与朝政的镇国公,魏长渊不希望他被牵扯进来。
“柳如儿知道哪个地方,柳家,或许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简单。”
前朝皇陵,换作其他鸢国子民,恐怕避之不谈,或是恐惧。
柳如儿不一样。既知道皇陵位置,还安排人在入口处守着,以免有人进去打扰。
魏长渊认可白清芷猜测。
那个地方很邪门。
魏长渊去过不少凶险之地,从未出现过像那日的心慌,头晕恶心等不适。
内心的恐惧,叫人无法抵抗的畏惧感,魏长渊说不清,当时到底是什么让他害怕。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遇见,确认棺椁装的是妹妹,魏长渊立刻命人抬出去。出去后,魏长渊点名,一个弟兄都没落下。
魏长渊不放心,当时还点了两次名,一个人没少。
那股莫名的恐惧感,魏长渊怀疑皇陵中有什么东西,能影响正常人的精神。
“守陵人不进去自然没事。听父亲提过,前朝最后一位皇帝,喜好鬼神,信奉长生,常年服食丹药,或许他的陵墓内,真有某种阵法。”
乌头山的风水本来就奇特。在那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