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外乎喜欢玩。
出门不给带,镇国公府空间够大,够许淮安玩上一阵子。
来鸢国第一天,许淮安水土不服,病倒了。
镇国公连夜快马加鞭,寻遍京城名医无果,深夜入宫求陛下恩赐,准许太医出宫救治。
混个好名声,皇帝没多耽搁,给白行舟一道口谕把人打发,第二日早朝还提了一嘴,叫众臣知晓此事。
南槐一个世子而已,如此兴师动众,皇帝的举动让大臣们连连称赞。连带京城的百姓也都知,他们大鸢国皇帝,是位贤明的君主。
发烧是凌晨开始的,太医叫下人给世子擦拭,擦了一遍又一遍,温度一直下不去。
药罐子熬了一锅又一锅,镇国公府的大门沾染了不少药味。
夜晚的镇国公府,灯火通明。
瞧着仆人们步履匆匆,白清芷站在院门前,似乎没有什么忙自己能帮上。
“系统,能兑换退烧药么?照这么烧下去,脑子怕是要烧坏了。”在白清芷记忆里,不管大人小孩子,发烧就得去医院。
尤其小孩子更不能拖。晚去半分钟,可能命就搭进去了。
【可以,一百根头发你给不给啊?】
“给。”
以后多吃点核桃黑芝麻就好,能救一条命,要她一千根头发都行。
踩点翻墙进去,门外只有一个丫鬟守着。
“嘘,别惊动旁人,我就是来看看槐安情况如何。”
丫鬟给白清芷行了礼,退到一旁给白清芷让出位置。
许淮安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难受时哼唧两声,跟小动物似的,让人心生怜悯。
提起裙摆慢慢走近,白清芷坐在床边,手掌轻轻拉开被褥,覆盖在许淮安额头上。
滚烫的温度向白清芷说明一切,再拖下去真会出人命。
物理降温起不了多大作用了,吃进去的药吐出来,许淮安现在进食都成问题,喂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欸宿主,你不怕被传染?】
许淮安感觉有人抱着自己,热得难受,眼皮重得睁不开。
嘴巴被人用手指撬开,似乎有东西塞到嘴里。
会是什么?是毒药吗?
许淮南不想死。父亲让他到姑父这儿来玩,不是来这儿送命的,他还要回去见母妃。
是谁?是谁在给他喂水?好凉,感觉喉咙被冻住,跟冬天似的。
迷糊之中,许淮安喊了几声,嘟囔着听不清,白清芷没在意,用毛巾包裹冰块,放在他额头上降温。
冰块化了就换,毛巾丢进盆里,天刚亮,盆里的毛巾掉到外面来。
手指在许槐安鼻子前横放,有呼吸。
再试试额头温度,降下去了,嘴唇恢复血色,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睡着了,好信号呀,白清芷把被子拉上,让许槐安能睡个安稳觉。
“别走。”
手被抓住,白清芷听不清了什么,自己倒是差点摔倒。
膝盖磕在床边,白清芷空出的手按住床板,强撑着让自己坐回床上去。
折腾一夜,总算可以休息了,谁知道这小祖宗居然不放人。
行吧行吧,白清芷心中默念是为了还债,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片刻后,房间里传出两道均匀的呼吸声。
下人来报时,白行舟正与太医商议更换药方,想不到好消息传来,几人放下手中物赶来看个究竟。
经过太医诊脉,许槐安烧退了,紊乱的脉象平和不少。
“回镇国公,小世子已经睡下,待醒来后再把一次脉,再决定后面的药方。”
寻得理由逃脱,太医提着药箱往外走,白行舟见女儿靠着睡不踏实,试图把二人分开。
许槐安抓得特别紧,怕勒红许槐安,白行舟只好放弃。
屋外,几位太医聚在一块儿,刚才为许槐安把脉的娄太医,将刚才的脉象告知几人。
“怪哉,我开的药方都是温和的药材,退烧速度不可能这么快。”
“我也是。小世子身子虚,许是体弱缘由,下猛药怕他承受不住。可娄太医所说的脉象,怕不是吃了旁人的方子?”
几人谈论一番,让刘太医进去,再把一次脉。
“怪哉。”扶着花白胡须,刘太医换了一只手把脉,无奈许槐安抓得紧,手没抽出来,倒是把白清芷弄醒了。
折腾一夜未眠,眯了一会儿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