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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人和开膛手(二)-619.07.09

北辰纪元613年的春天的一个早晨,帝国南部的一个宁静的乡村里来了一个身穿花花绿绿衣服的男子,他的皮肤黝黑、嘴唇有点发黄,看上去有点憔悴,可是他的脸上却满是和善的微笑,可仔细看去,他脸上的微笑竟然像是画上去的一样。他蹦蹦跳跳、唱着含糊不清的民谣,看上去是那么欢快。

村里的儿童们难得遇见一个有趣的人,纷纷跟在他的身后学着他的样子。

“我是一个快乐的人,我最喜欢吃吃睡睡。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一头猪一头羊,我什么也不去想,我什么也不去担心。”

“我是一个快乐的人,我最喜欢山里的树木。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一棵树一株草,我什么也不去想,我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是一个快乐的人。。。。。。。”

这个挂着古怪微笑的男“笑面人”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唱了一圈,然后取下塞在怀里的一大方脏兮兮的布,对着围观过来的人乞讨起来。

原本围着他好奇打量的众人见到他亮出乞讨的模样,一个个嘟囔道自己家里也没有余粮,纷纷躲开,只有一些小孩子还在围着这个“笑面人”跑来跑去。

随着天色渐渐昏暗,这个“笑面人”终于唱累了,他在村子里寻摸了半天,看到一个半塌的草垛,他走过去,扒拉了一些柴草,决定将这里当作他今晚的酒店了。

“你是谁?”一个清脆的声音吵醒了刚刚闭上眼睛的“笑面人”。他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个挎着竹篮子的少女。

少女穿着粗布衣服,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匀称的身材,透着一股与这个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长期的劳作,让少女的手上有一些细细的伤口。

“我叫杰昆,是个喜剧演员。”躺在草垛里的“笑面人”回答道。

杰昆向少女解释了自己的脸部疾病,少女终于放下了戒心,她好奇地伸出手,在杰昆的脸上摸了几下,确认了这个人的说法。于是出来取柴草的善良少女和栖身野外的喜剧演员就这样认识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少女的名字叫宝儿,她是这个村庄一户农家的女儿。

在知道杰昆没有吃饭并没有住处的时候,宝儿热情地邀请他到了自己的家中。与女儿一样热情好客的父母,给杰昆做了土豆汤,并给他提供了柴房的一个小床。

这是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暖了。杰昆/菲尼克斯这样想到。

在狼狈逃出那个郊外庄园之后,杰昆连市里的住处都没有回去,他决定去中部行省的首府多多巴斯,去寻找他的父亲。杰昆想过了,想要为恋人报仇,自己是绝对办不到的,唯有认回父亲,自己才能借助父亲的力量回到巴拉纳西市,到时候,自己会用最严酷的手段惩罚那些作恶多端的权贵。

宝儿一家在听闻杰昆要去多多巴斯寻找亲人后,好心地给了他一些对他们全家来说数量不小的钱财和食物,并嘱咐他,如果找不到又没有地方去,大可以回到这个村庄来。

杰昆感激地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村庄。

“我原本的悲凉在宝儿一家的热情下驱散,我放佛又再一次看到了人间的美好。我要报答他们,等我成为了贵族,我要好好报答他们。”

这里是哈布斯堡帝国中部行省的首府巴巴多斯,这是一个拥有百万人口的超大城市。杰昆在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614年的5月份到达了这里。他望着巍峨的城门和来来往往的人山人海,心中涌起无限的希望。

北辰纪元614年5月16日的上午,巴巴多斯市省治安厅,一个满脸微笑的男子拿着一张照片,询问门口的卫兵。卫兵警惕地看了这个怪人很久,直到这个怪人一再强调是照片中男人的亲戚,卫兵才犹豫着拿着照片帮他去里面送信。

大约一个小时后,卫兵走了出来,在杰昆满脸的笑意、充满期待的眼神中,卫兵一拳就抡了上去,将杰昆打倒在地,并把照片扔还给他。

“快滚!”卫兵对着杰昆怒吼道,“再看见你,就打断你的腿!”

杰昆爬起来擦拭了脸上的鲜血,捡起照片,慌忙逃开。

“你等着,等我认回了父亲,我到时候好好收拾你。”杰昆安慰自己道。

有了卫兵的恐吓,杰昆不敢再靠近治安厅。他观察了一番,选择躲在治安厅不远的街角,他要等他的父亲路过,直接出现在父亲面前。

这一等,就是四天。这四天了,杰昆只能去垃圾桶里与夜猫争抢点食物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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