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那两个人会怎么想。
“顾夏!”秦尧之两步追上来,又抓住她的手腕,他盯着她,像看一道待解的难题,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这句话约等同于:你看起来好像有那个大病!
顾夏低头看着他的手,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他呼吸重复几回,忍了又忍,“我没心情跟你玩猜谜游戏,顾夏,你直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抿抿唇,“我没——”
“你还是闭嘴吧!”
他耐心售罄,暴躁地踢了一脚墙根,抓着女人的手靠着惯性将人按在墙上,气息逼近。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眼神自上而下,没了亲密的接触之后,男人显得冷漠而不近人情,“我是一个很重视效率的人,不愿意配合你在这里玩猜来猜去的???游戏,我承认,五年前我……喜欢你,甚至在你做出那样的事之后,五年后再见面,我依旧对你很有感觉。”
他看着她,话有多暧昧,神色就有多冷淡,“但这不是你玩弄我的资本,现在的你也不配我的真心,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最后一个机会。”
“——离开陆北,我不计较过去的事,你可以继续跟在我身边。”
他眼底究竟有几分真心她看不出,顾夏从他眼中依稀看到了某个更年轻的影子。
是个春天,樱花和紫丁香交错绽放,他在玥影横斜的树下,热烈地拥吻她,渴求她,而她点着脚尖,目光晶亮——“秦尧之,你就这么喜欢我呀。”
男人热烈地拥吻她,含糊不清地回应:“对,这可能就是我的命运吧。”
记忆想忘却,可眼睛能记得他的样子,鼻子也能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09、玩具
她经常会想起这一幕,然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可是现实中,她睫毛轻颤,低头,声音平静无波,“我说过了,你如果想要我,就把我从陆北身边抢走。”
她甚至没有给这句荒唐的话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尧之气急,“你是个什么物件牲口吗,还需要抢,你这不是在自甘下贱么?”
等不来顾夏的回答,他后退了两步,离她远远的,忽而冷笑道:“不,我才贱。”
他看着她,逐渐面无表情,“刚才我说的话你就忘了吧,以后,不管是蓄意还是偶然,你最好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我让你豪门梦碎。”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拐角的时候还使劲儿踹了一脚无辜的垃圾桶。
顾夏平缓了一下情绪,才回到电梯口那,经理和同行的摄像师还在等待着,见她回来了,经理伸长了脖子张望。
“秦先生呢?”
顾夏摇头,“我不知道,他不是去洗手间了吗?还没回来?”
她表情无辜,完全不像在作伪,经理也没怀疑,“那可能是有事走了吧,馆里也不止一个出口。”
对于秦尧之的不告而别,经理没有丝毫不满,“秦尧之”这三个字就是他横行的资本。
他殷勤地将顾夏和摄像师送到门口,告别前还冲顾夏殷勤地笑,“有时间跟陆少一起来玩啊。”
…………
陆北晚上来接她。
他换了一辆车,红色跑车在黄昏火烧云的映衬下格外炫目。
车窗落下,他带着墨镜,双手叠着,趴在车窗框上,遥遥地冲顾夏摆手。
路人纷纷投来瞩目的视线,还有路过的年轻小姑娘们,一边挺直腰板故作矜持地跟同伴说话,一边诚实地放慢了步子,用眼神瞟着。
他像是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浑身无一不闪着光,有一种不真切的诱惑力,让人迫切地想同他发生点故事。
直到顾夏系好安全带,车都没发动,她扭头才发现陆北手肘倚着方向盘,侧身看着她,“听说你今天碰上秦尧之了?”
“嗯。”
陆北挑眉:“我不喜欢他,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顾夏先顺着他的话点了头,才说:“只不过是工作中的偶遇,而且他对我的态度也算不上友善。”
男人于是懒懒地笑起来,“当然不友善了,秦尧之一向自视甚高,不屑跟我们混在一起。”
“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他轻嗤,“不过是打小就在一个圈子里长大,而且我们还是一所大学的,也算是我学长。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好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