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娴是不会知道这所谓的限制是什么的,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尚不知道花檀的特性是什么,因为只有先弄清她的特性,才能猜测出这所谓的限制是什么。
那么接下来的战斗,目标也就明确了。
先弄清花檀的特性,再搞清特性的限制,最后再利用限制进行反制,从而取得胜利!
“让我产生一段错觉,如果这段错觉对我不利,那么错觉便会化作现实,如果这段错觉对我有利,那么错觉便仅是错觉,不会变成现实,对吗?”梓娴狼狈落地,惊声而言。
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不过梓娴却是可以通过花檀给出的反应而得知...自己是否猜对。
但可惜的是,花檀根本就不曾现身,更是不曾给出任何反应,而在梓娴话音落下的瞬间,那骇人的柴刀,即是莫名奇妙、毫无道理的斩在了梓娴的额头之上,且是卡在了额头之上。
“这、这也是错觉吗?”
“这是对我不利的错觉!”
“那么这便一定会化作现实!”
“但是这柴刀是怎么砍中我的?没有飞行的轨迹,也没有破空的声响,甚至没有被斩中的冲击,仿佛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是没有过程的错觉?直接给我制造出了一份...‘我被柴刀砍中额头’的错觉吗?!”
梓娴完全没有反制的机会,或者说是...花檀根本就不给梓娴任何反制的机会,自战斗开始到现在,两人交手数次,花檀那单方面的猛攻,根本就没有任何破绽,甚至可以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无懈可击!
梓娴很强,真人化后其强悍的战力可谓是更上层楼。
可如果无法在短时间内弄清花檀的特性并进行反制,他一样要落败!
虽然皆为真人,无论敌我落败都不会死,但是...梓娴若是败了,保护茉晗之人便会少一个。而且直觉更是在告知梓娴,无论是霖安还是明宵,都不具备战胜花檀的能力。
也就是说...梓娴若败,茉晗极有可能会死在花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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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了?”厨房之中,衙役笑眯眯的看着茉晗,且是亲切、和蔼相问。
衙役名唤胧纱,年岁已至不惑,相貌不扬,面色蜡黄,看上去很是邋遢,长发似是久不梳洗,面上更是覆有油光,虽是未蓄胡须,不过却有未曾及时打理的胡茬。
看上去脏兮兮的。
但笑容却是颇为温柔。
嘴巴似乎很笨,最起码在初次得见小姑娘时,一般人很少会直接的、生硬的询问年岁。
茉晗不曾作答,仅是微微翘首,看着一丈开外的胧纱,且是保持着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模样。
胧纱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咧嘴傻笑,且经半晌方才憋出来一句...:“别怕,我是好人,是来保护你们的。”
“拿什么保护?拿你那一文不值的贱命?还是说...你想用牺牲自我的方式来证明,贱命虽贱,却也未曾贱到一文不值。”低沉的声音于厨房之外的大堂中传来,待至话音过半,那身躯如熊厚重的白帝,即是带着如龙盘卧的黄褐,以及一脸的阴沉撩帘而入。
“生命的贵贱绝非取决于终结的形式,而是取决于自开始至终结的过程。”胧纱凝重,眉目紧蹙,且有冷寒顺额滑落,心脏更是狂跳不止。而导致这种现象产生的,并不是白帝身上散发出了压迫感,而是在此之前...胧纱本就听过、见过白帝这位真人。
胧纱知道...自己绝非白帝的对手。
“你的过程是什么?于碌碌无为至碌碌无为吗?漂亮的言辞并不具备任何意义,因为它只能修饰话语,却是无法改变事实。而且也希望你能明白,生命的价值也许的确如你所说那般取决于过程,但有些时候,人们不得不用终结的形式为自己的人生做上一次华丽谢幕,从而死的体面、颇具价值。”白帝驻足,于厨房边缘,直视着傻站在原地的茉晗,自始至终都不曾瞧看胧纱半眼。
白帝在左,茉晗在中,胧纱在右,各自相距一丈之距。
“丫头,你走,这里交给我。”胧纱不曾看向茉晗,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白帝,不过却也微微抬手,示意茉晗牵着自己的手。
“丫头,庙堂不值得信任,跟我走,我保你无恙,同时也保你能够顺利解决真人之祸。”白帝不曾看向胧纱,而是阴沉着脸看向茉晗,同样也是抬手,示意茉晗牵着自己的手。
茉晗无言,仅是侧首,看了看双腿微微颤抖、冷汗涔涔的胧纱,随后又看了看稳如泰山、强壮如熊的白帝。
茉晗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迈开了脚步,毫不犹豫的走向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