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寒风偷偷从衣领的缝隙溜入身体,不禁让我打了个寒颤,赶紧缩了缩身子,靠着肌肉的颤动获取着些许的身体内能以致于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冷,不过将围着脖子的围巾弄得更紧就是了。
12月,在全球升温的时代,这个月份与往年时相比,已经暖和了很多了。但对于常年不怎么喜欢运动的我,感觉都没差,还是一样的让人觉得冷的彻骨。
“早啊,忧郁王子。”
一回到教室,刚坐下没多久,惹人烦的家伙们马上就会出现,在我耳朵旁扰乱我的思绪。
“别用这称号叫我,一大早这样情绪都变差了。”
我的损友们,话最多的应子傅和戴着眼镜显得知识渊博的罗邢,在我进入教室之后,两人都心领神会地不约而同走来我的座位旁,然后大谈特谈,反正总是被别人认为我们是一个小团体在不知道商谈些什么商业秘密一般。
“别这样,别人相处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准备要出国留学了,心情忧郁是自然的。”
“你们的话有点多。”
这两个损友每天不来损我几句是会皮痒吧?都这么喜欢在伤口上撒盐?
略感烦躁的我,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她的座位。
她,言莉莉,我的青梅竹马,要说她有这一米五几的身高就总是喜欢踮起脚尖去摸我的头,我明明都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啊。以前的她,把我当小孩子,老是摸我的头,但是现在,我已经比她高了,在我眼里,她才更像小孩子。
以前她就住我隔壁,我依稀还记得她刚搬来的时候那笑容,那模样,可爱不显做作,温柔不显娇作,真的就是一个邻家小妹妹的形象,当然,那也是我没有真正认清楚她原本面目之前的想法了。要知道她真正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那种其烦无比的性格也暴露无疑。
小时候,她就经常拉着我玩过家家。身为丈夫的我回到家,扯了扯自己那拉紧了一天的领带,我松了口气,仿佛将一天的负担都同时放了下来,伴随进门的一声“我回来了”,迎接丈夫的是那位带着亲切的小妻子,让身为丈夫的我稍微会心一笑,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深深的吻。
至今为止,我都还是非常不明白这个每次总出现在自己脸上的吻到底是为了啥,但是,她好像很开心,那么,我也应该不要随便去破坏这种气氛吧,对,我只是总在配合她。
当然,我们的关系,并非这种随随便便的过家家,更为父母的原因。
首先,我能说了这是父母的错,没想到老爸和她老爸是同事,更甚的是老妈竟然和她老妈就那么随便地结成那种所谓的金兰关系,我们这对父母已经够了,从小开始的各种观察让他们四人竟然觉得我们简直就是一对的存在,额,不可否认的确是我们玩在一起的时间较长,但是也不能这样,这样……我说不下去了,反正我们的交集在时间的推动下真的是……那种所谓的羁绊,日渐变强。
再来,我不懂,她干嘛就是能这样对我与众不同,尽管过家家我们真的玩得很投缘,但是为什么就是让我感受她的粘人,太烦了你知道吗?
从幼儿园,小学,初中,到现在高中了,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和我相处的机会,简直就是一条伺机捕食的动物,一言不合立马对我扑过来,但是,自从得知我对同班同学——林馨可有好感后,她开始和我保持距离了,但是这种情况出现后,我的确稍微清净了一点,但是有时候顿时出现的轻微空虚感,我觉得我可能有点犯贱的气质出现了,这是一种不好的势头,我在熟悉她的存在了。
不过,她偶尔还是会悄悄出现,对我一番玩弄,顺便给我几个助攻,然后再立马闪人遁走,我的心很累,但是随之而出现的那种无法描述,似乎略带温暖的感觉,却让我希望,这种生活继续下去也不错,对,是不错,知道我听到她说要出国为止……
那个瞬间我心中的复杂孕然而生的感情,让我瞬间不知所措,让我不明白我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让我对于生活的意志消沉却是在日渐递增,平时我听着两个损友的胡搅蛮语就真的是让我对她有了那种感情吗?不,我觉得自己现在是更加复杂。
晚上回到家里,房间窗口打开,那个小小的传话筒连接着我们两个人的房间,我们就经常这样聊着天,她向我传递属于她自己的各种事情,我在扮演的始终是一个聆听者,我想起她曾经说她一天就被三个男生告白了,但是都被她一一拒绝了,我听着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