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从其内传出来,自己也从先前的疯魔之中清醒过来,他边不停歇的喝着百花露,边嘟囔不清的回应着花娘:“这啊,这是我师父画的。”
“你师父?”花娘大吃一惊,问道:“你师父可是王怀安?”
“是呀。”杨丁庄自豪的说道,“不然,我怎么能看得懂这满墙的鬼画符呢。”
“对了,您刚刚看了半天,又认识我师父,您可是认得这阵法?”杨丁庄忽然想起刚刚花娘驻足观看的举动,带着一点期盼的问道,在他看来,花娘的手段高超,说不定真能给他一点中肯的建议。
许是有了王怀安的这一层关系在,花娘也是毫不避讳的回应道:“当然知道了,你不觉得这阵法很眼熟吗?”
“眼熟?哪里眼熟。”正说着,杨丁庄神情一愣,手中的百花露也顾不得了,将其一扔,赶忙趴在地上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居然真的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熟悉的一些地方,细细回想后,这才忆起来,眼前的这阵法不就是自己当初在对面山头上打量的那座天然阵法吗。
花娘看见杨丁庄看了出来,也不再卖关子了,继续说道:“这阵法你研究不透也是正常,算来,这里面有四个阵法。”
“啥!”饶是杨丁庄喜欢那种阵法叠加的快感,但现在最大的能力也只是融合两个阵法,就这,还被王怀安称为天才呢!
“要说起这,那可是一段惨痛的往事了。”花娘慢慢的回忆起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和我夫君本是天门弟子。天门向来有两个派别,一个为苦修派,一个为禅修派,苦修派是按照传统的道修路子来的,先开乾门,再修泽门,最后才修炼道种,而禅修派的弟子是先吸收人工道种,再反向冲开乾门和泽门。”
“我师尊,是苦修派百年来最为杰出的人才,道号讳伤。他坚持认为禅修派利用人工道种修炼,是有伤天和的,所以和他的师兄,也就是天门的共主大吵一架后,负气离去。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师尊没过几年又回来了,就像被驯服了的猫,再也不敢对共主炸刺,天天是百依百顺。”
“伪装的面貌直到师尊发现了这里后才卸下来,就在这山下,天门正在做着一项可怕的实验,师尊想要捣毁这里,可能是因为一直在共主的眼皮底下,师尊没有把握,于是他只能潜藏下来。”
“后来呢?”杨丁庄急不可耐的追问道,但他并不是关心这个故事的进展,而是想从故事里摸索出这几道阵法的先后顺序,只有这样,他才能快速的将阵法剥离出来。
“有一天晚上,师尊拖着重伤之躯找到了我们夫妇二人,让我们前来这里守护,还告诉了我们启动阵法的机密,我们二人谨遵师尊遗志,赶忙来到了这里,却不料启动阵法之后,才知道这阵法中居然还融合了一个阵法,为天谴之阵,乃是天门用于镇压大恶之人的阵法。”
“我们夫妇二人这才知道,我们被师尊坑惨了,天谴之阵需要源源不断的真元来供养,我们二人既是苦修派底子扎实,又是长生天的修为,正好被用在此处。那个阵法不断地吸收我们的力量,到最后已然是入不敷出,我们二人几近于灯枯。”
“我们夫妇就在这种环境下勉强支撑的活着,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我们活下去的可能很小,天门的人也知道这一点,到后面都懒得盯我们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王怀安闯进阵法里来了。”
“他听说了我二人的事情后,先是布置了长瀑阵法以加强这座山天然阵法的防御程度,而后又布置了隐匿阵,彻底将这座山藏了起来,最后改造了天谴阵法得以让我们二人脱身。”
“这样,就形成了,你现在所看见的这个阵法。”
“我的妈呀!”听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杨丁庄庆幸自己没有鲁莽行动,不然要是那半个天谴阵法降到身上,岂不是自己找死,另外,杨丁庄心里也在暗暗猜测,这天门的研究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所遭遇的鬼族!
但现在最主要的,是研究自己的身体问题,杨丁庄将疑问慢慢压在心底,开始盯着面前的阵法仔细思考起来:
“天谴阵法这玩意肯定不能用,得剥离出去;隐匿阵法也没啥用,别到时候方便那个混蛋去偷人内裤去;我只需要这座山本身的天然阵法和长瀑阵法就行了。”
想到这里,杨丁庄马上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对花娘说道:“花娘,我听说长生天那可是道修最厉害的人了,您一定会飞吧。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您能不能带我绕着这山飞一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