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等会整理一下错题。你买个大帽,就是法术装备栏的那个博学者之怒。”
连衡倚在座椅靠背上,两根椅腿翘在空中。
三根指头在屏幕上点得飞快,精湛的技术很快就带领队伍拿下三个高地塔。
“段飞宇!”
班主任的怒吼在教室后门炸响,连衡心神一慌,慌乱之中重心靠后,直勾勾地仰了过去。
咔嚓!
一根木拖把应声而断,下半截断口狰狞的木棍混着红的白的,从他的嘴里戳出。
“爹!爹?!”
床边是一对哭成泪人的中年男女,他们抓着木床的边缘,梨花带雨的女人抱着连衡枯槁无力的老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咳……咳……”
连衡费力抬手,挣扎着坐起身,轻轻摸了摸女人的头发。
“小娟啊……”
“哎!爹,我在呢!”
“咱家的地契和房契在……”
说到这里,他忽然感觉口中有某种黏腻湿滑的异物,像痰却又不是痰。
“爹,在哪呢?”
女人的丈夫跪了过来,也捧起连衡的腰背,让他喘气能更匀称。
“嗬——咳,咳……”
“爹,您是有痰在嗓子眼卡着呢吧!您别动,我给您捶出来哈!”
女婿抬腿上床,半跪在枕头边一下下捶打连衡的后胸。
女人使了个眼色,女婿手上用力更大了。
“咳——呸!”
喉管被压迫的那股气终于舒展了。
他低着头,也不嫌脏,直接把嘴里咳出来的东西捏在手里,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耳后,女婿温热的鼻息喷在连衡肩上。
“爹~咱家的房契地契在哪呢?您还没说完呢!”
那是一条他从未见过的蛄蛹,它的大小长短和那根包浆了的竹节类似,捏在手里软软的,头尾一动一动。
“爹!您接着说呀!”
病床下的女人勾了下手指,她半跪在床上的丈夫心领神会,当即下床和她跪在一起。
连衡不为所动,举起胳臂对着窗外的阳光,眼中只有这条红得像是刚从血水里捞起来的虫豸。
十三个带有花纹的圆环,中间粗两头窄,腹部清晰扎手的刚毛和细软无力的肉足。
苍老的眼神有了一丝明亮,他低头审视自己的女儿女婿,把这只肉虫丢在地上。
“娟儿啊……咳咳!”
“哎!爹!”
“捡起来,吃了它。”
小娟的双手塞在双腿之间,她为难地看着连衡,满脸的不情愿。
“大喜,你捡起来吃了,房契地契就都是你的。”
女婿的局促和惶恐让连衡浑浊的老眼又亮了几分。
“扑通!”
一双枯木般的臂膀扒着床沿,把自己硬生生拽到地上。他一把推开试图搀扶自己却一直保持距离的两个孩子,高高扬起手掌,把这只向着他蠕动前进的血红肉虫碾在手心。
啪!
小娟的身子炸了,一大片猩红弥漫在木地板上,无头乱窜。
啪!
大喜的身子也爆开了,整间卧房如同鲜血的海洋,一条条蠕虫挣扎着冲撞他的手,想要把濒死的那条蠕虫救下来。
只要换一条到他的手底下,任他把胳膊敲断又如何!
感知到虫群的这种悍不畏死和疯狂,连衡啐了一口吐沫到地上,把从嘴里咳出的蠕虫高高举起。
“你们想要它?”
“噗!”
摇晃的老黄牙狠命地咀嚼着,他的身体逐渐融化,融进血红的海洋。
“我……是……我!”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