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亲子鉴定是7-15个工作日出结果,金谨稍微动用了一点关系,走了司法加急程序,在送样的第二天下午就收到了反馈报告。
为了第一时间通知到金谨,报告是以短信的形式发过明一切,乔安是金谨和张砚书的亲生儿子,金怀祁和他们夫妻俩没有任何关系。都说大悲无泪,大爱无言,从提心吊胆,到现在尘埃落地,金谨和张砚书竟平静得出奇,相对而坐,俩人皆是无言。乔安他们赶到老宅,管家把他们引进堂屋,转身退了出去。“安儿,你陪陪.妈.妈妈。”金谨显然对这个称呼也觉得别扭,语气磕磕巴巴的。说完这句话,站起身,“陪我去院子里下一盘象棋吧。”杜晓若跟着走出堂屋,为他们母子俩关上了门。张砚书端坐在圆桌旁,抬起头看着乔安,把他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她才有了这是自己儿子的真实感。真厉害啊,张砚书,你居然生出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她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一张八仙椅,“你坐吧。”乔安坐下后,张砚书问,“吃过饭了吗?”乔安下意识地想点头,但一想,这是妈妈啊,在妈妈面前没有生分的必要。“还没有。”这句话的语气很随意,就像外出回来的孩子,和妈妈的一句最寻常的对白。张砚书温和地笑笑,“我叫他们下去准备,你胃不好,晚上就吃清淡点好不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乔安的眼眶都要红了,她还知道自己胃不好。张砚书又问,“胃病好些了吗?”“好多了,找了个老中医看了几次,现在只要按时吃饭就没事。”“嗯,要还是觉得不舒服,我给你找人看看,你还年轻,没有一个好身体不可以的。”房间里,乔安和张砚书聊着家常。院子里的棋盘上,金谨被乐乐杀得节节败退。倒不是乐乐真的有多厉害,只不过是因为金谨的心没有办法像表面上这么平静,心不静就处处都是漏洞。晚饭时间,乔安他们个在这边陪着金谨夫妻一起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金谨平时挺健谈一个人,今天却格外的沉默,一餐饭都快结束了,他才憋出一句,“安儿,你公司那边要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一说到这里,张砚书想起来了,她扭头看向乔安,“你公司是不是还有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在金喜珍手里?我看,要么把股份买回来,要么锦瑟就算了,你回锦瑟是小企业,杜晓若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一想,和金蝉比起来,锦瑟是有点“小”。乔安沉吟半晌,抬头看向张砚书,“锦瑟不能放弃,我对员工有承诺,要保证他们的利益。至于把股份买回是在金喜珍手里,但她也没有处理权,就先这么摆着吧,等遗嘱公开后再看。”提起乔儒琨,张砚书的表情变得很难看,要不是因为乔儒琨,乔安怎么至于受这二十大几年的罪,他们也不至于骨肉分离,差点不能相认。想起这些,张砚书恨不得把乔儒琨从坟地里扒出他的坟是个空坟,骨灰早就撒进大海里去了。乔安又说,“我身份的事,现在暂时不必公开,我和乔家还有一些旧账没有算清,等事情全部处理完以后再公开,二位看可以吗?”别看金谨在外面是个呼风唤雨的大总裁,在家里却全是张砚书做主。听到乔安的话,金谨下意识看向张砚书。张砚书看了看乔安,沉默了一下,似乎是下定决心道,“行,这件事你做主,但是乔.安,违法的事我们不能做,我不能承受第二次失去你了啊。”说完这句话,张砚书又不耐烦地抱怨,“赶紧处理完,规规矩矩改个名字,天天乔安乔安的烦死了,真希望乔这个字以后都从字典里把它除掉。”金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这个字本身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张砚书瞥了金谨一眼,把他面前的碗筷收了,“你别吃了,连你也烦人。”在金谨和张砚书的拌嘴声中,乔安一直漂浮着的心才像是终于有了归宿,这就是父母,是家的感觉。*回到银葛的别墅,沉香公寓那边的东西都已经搬过来了,管家带着两个佣人在打扫房间,感觉他们快把地板都拖秃噜皮了,像是失业后重新找到工作的那种用力过猛的感觉。杜晓若回到房间,冲了个澡,用毛巾裹着湿发走出浴室。她刚在梳妆台前坐下,房门外传。”“嗯。”杜晓若往旁边让了让,把乔安让进卧室。房间里有沐浴露清甜的柑橘香味,杜晓若裹着粉色的干发巾怔怔地看着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