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庄,张承亲自命名的庄子府邸。
后院之中,红棉和张太公正在清点来自周家的财物,其中金元宝六百锭,现银八千两,银票两万五千两,珍珠三盒子,翡翠首饰两盒子,金银首饰七盒子,名贵药材三大袋。
除此之外,还有没拿出来的各种家具,全都是精品,用料和工艺都是上乘,不过这些都有浓郁的周家风格,所以见不得光,自然也就不会拿出来。
“令主,全部登记造册完成。”红棉笑嘻嘻的说道,“周家这次算是吃了个暗亏。”
“周家五房之中,大房才是最紧要的,估计大房的财物超过四房总和。”张承说道。
“可惜我们无法靠近。”红棉郁闷的说道,“周大年的府邸不仅供奉了佛像,还有佛经,只要我们一靠近,就会被佛经感应迸发佛光,若非五鬼跑的快怕是会受伤。”
“不必着急,”张承平淡的说道,“账要一笔一笔的算,慢慢来。”
“是,”红棉立马说道,“我去找了当年经办令主父母案的捕快,不出您所料,他也是周家的走狗之一,虽然还没有什么证据,但红棉去了当年的匪盗窝,现在那边空无一人。”
“知道是怎么消失的吗?”张承问。
“听说是周大年扶持的捕快带着人清扫的,就在一年半以前,”红棉说道,“周大年这个县丞也获得了很大的名声,我用迷幻之法让捕快开口,得知真正出手的是金佛寺的和尚。”
“看来金佛寺和周家的关系很密切,超乎想象的密切。”张承说道,“接下来,你们想办法打听关系的虚实,尤其是周佑安的踪迹,以及他亲近的人。”
“是!”红棉和张太公立马应下。
张太公也修炼了《阴冥鬼箓》,虽然没有像红棉一样第一重圆满,但终究是第一重的实力,已经淬炼了魂体,在外行走自如,手段也逐渐增加。
相比红棉,张太公更加老练,他没有直接从周家人开始调查,而是用散碎银子,间接接触周家的仆人,从普通人的口中得知了不少的消息,
当天,张太公就来张承这里复命,把调查出来的情况全部告知张承。
“这么说,那周佑安是金佛寺慧通的俗家弟子?”张承问道。
“是,”张太公说道,“慧字辈是金佛寺长老一辈,慧字往下便是明字,而后是空字,周佑安自十岁那年拜入金佛寺,成为俗家弟子,每年都会送上供奉,周家仆人都清楚。”
“打听到他为何对我出手了么?”张承问道。
“据说是为了改命,”张太公说道,“这还是十年前的事情,金佛寺收徒很严格,哪怕是俗家弟子想要入门也是不容易,那时候周佑安并没有达到入门标准,结果施展了改命之法。”
周家当年不知道从哪里谋夺来的该命之法,帮助周佑安成功改命,代价却是城中某一个月内的孩童,尤其是男童被盗走,这件事甚至被周大年掩盖,官府都没有插手。
周家的仆人们却总能听到孩童的啼哭声,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传出一些周府的八卦,但却被张太公提炼,暗中查证,最终才有了这个结论。
“改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张承暗自皱眉。
“应该是令主中了秀才,”张太公解释道,“灵溪城内才气有限,若自身才气不足,可以从灵溪城内撰取,若是令主身亡,运消才散,到时候自然有手段让才气汇聚到对方的身上。”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张承狐疑的看着他。
“张家村在灵溪城生存多年,很多事情我都有耳闻,”张太公目露回忆之色,“当年村子里富庶,甚至还建有土地庙,甚至有庙祝,神婆,我当年和他们交好有听说过一些东西。”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张承问道。
“令主既然出手,就绝不能给他们机会,”张太公道,“我刚回来之时,听闻县令将会在年底调走,那周大年想来会谋划一番,若是让他成为县令,恐怕我们在没有机会。”
“周家有金佛寺做靠山,恐怕想要搬倒并不容易。”张承皱眉道。
他虽然不是穷酸秀才,但也比不上庞然大物的周家,硬碰硬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虽然有复通观主的保证,但张承能不直接面对金佛寺,那就绝对不会动手。
“令主何不从官面上出手,”张太公抚摸白花花的胡须笑道,“周家五房,每一房都罪恶滔天,只要搜集证据,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