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穿圆领……温凝用细细白白的手指临空比划了一番,自娱自乐同时,内心慨叹,再不甘心也得承认,若是人生的好看,哪怕领子是枣核儿形状,都俊俏啊。眼巴巴瞅他半天,手还在空中画圈圈,他却全神贯注望殿上妖娆妩媚的舞姬,半分眼风不肯赏给她,温凝的心情变得不那么美好了。她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舒和,你说咱们还是朋友?”舒和表情礼貌望过来,好像马上就要回“当然”,但他实际说的是——“我希望是。”温凝:……虽然有些没弄懂多出来的“我希望”有什么区别,可她多少满意了些。“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你先说说问什么。”“那些信还在吗?”舒和遽然抬目,噙笑的面容淡漠无波,一双乌黑澄澈的眼睛不着痕迹将温凝从头看到脚。他没出声。而温凝牢牢盯住他,略有急切寻找什么。两人一时均未说话,彼此之间陷入谜一般的沉默中。仿佛隔在两人中间的不是空气、尘埃和琴瑟筝鸣,而是一根让她和他在意识中扯绳拔河的绳索。看温凝挺直的脊背透出刨根问底架势,舒和垂下眼帘,平和道:“在啊。”音色低沉、如磨砂擦过心尖,一下擦亮了温凝心头的灰烬。“我还有机会看看吗?我……”舒和笑了一声,里面含了温凝分辨不清的味道。他打断她,“没机会。”“其实,我觉得你可以给我看看的。你也说了,我现在长大了……”“不是我小气,实在是信放的地方你进不去。”“你放哪里了?”温凝心里升起不详预感。“随同我的母妃,一块进了帝陵。”温凝:“……”“那种信你怎么能放帝陵?”温凝小声惊呼。“看来你确实没有拆开过。信里都是我母妃写给你的西南食谱,为什么不能放帝陵?”温凝瞠目结舌,“你骗我呢吧。”“呵呵,这种事我有什么可骗你的。母妃走之前,特意嘱咐我给她放到身边,那可都是她的心血。”撑着病体,一个字一个字写的。温凝晃着笨拙的脑袋,不知要说什么了。“你以为里面写的是什么?”舒和闲闲拿起茶盏,自己给自己倒茶,啜一口,悠悠问她。温凝用手捂上红透的脸,她总不能说她一直以为那些是告白的信吧。还有什么比被一个捂了十年的幻想破灭更凄惨的?还真有。 第一次见他穿圆领……温凝用细细白白的手指临空比划了一番,自娱自乐同时,内心慨叹,再不甘心也得承认,若是人生的好看,哪怕领子是枣核儿形状,都俊俏啊。眼巴巴瞅他半天,手还在空中画圈圈,他却全神贯注望殿上妖娆妩媚的舞姬,半分眼风不肯赏给她,温凝的心情变得不那么美好了。她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舒和,你说咱们还是朋友?”舒和表情礼貌望过来,好像马上就要回“当然”,但他实际说的是——“我希望是。”温凝:……虽然有些没弄懂多出来的“我希望”有什么区别,可她多少满意了些。“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你先说说问什么。”“那些信还在吗?”舒和遽然抬目,噙笑的面容淡漠无波,一双乌黑澄澈的眼睛不着痕迹将温凝从头看到脚。他没出声。而温凝牢牢盯住他,略有急切寻找什么。两人一时均未说话,彼此之间陷入谜一般的沉默中。仿佛隔在两人中间的不是空气、尘埃和琴瑟筝鸣,而是一根让她和他在意识中扯绳拔河的绳索。看温凝挺直的脊背透出刨根问底架势,舒和垂下眼帘,平和道:“在啊。”音色低沉、如磨砂擦过心尖,一下擦亮了温凝心头的灰烬。“我还有机会看看吗?我……”舒和笑了一声,里面含了温凝分辨不清的味道。他打断她,“没机会。”“其实,我觉得你可以给我看看的。你也说了,我现在长大了……”“不是我小气,实在是信放的地方你进不去。”“你放哪里了?”温凝心里升起不详预感。“随同我的母妃,一块进了帝陵。”温凝:“……”“那种信你怎么能放帝陵?”温凝小声惊呼。“看来你确实没有拆开过。信里都是我母妃写给你的西南食谱,为什么不能放帝陵?”温凝瞠目结舌,“你骗我呢吧。”“呵呵,这种事我有什么可骗你的。母妃走之前,特意嘱咐我给她放到身边,那可都是她的心血。”撑着病体,一个字一个字写的。温凝晃着笨拙的脑袋,不知要说什么了。“你以为里面写的是什么?”舒和闲闲拿起茶盏,自己给自己倒茶,啜一口,悠悠问她。温凝用手捂上红透的脸,她总不能说她一直以为那些是告白的信吧。还有什么比被一个捂了十年的幻想破灭更凄惨的?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