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高尔夫r的那个人呢?
却依旧不见踪影。
或许已经被暗流涌到了更加遥远的地方,或许……
每一个或许,都在宣告着他们敬爱的牧野警官已然殉职。
刑警们——特别是东京警视厅的刑警们心情格外悲痛,他们已经无暇顾及还在白白忙活的打捞船,全都垂头默哀。
毛利兰、铃木园子、远山和叶也在其中。
而服部平次由于开摩托不慎扭到了脚,在其青梅竹马的搀扶下,也在队列之内,每个人的眼福都是那么的悲怆。
一位伟大的刑警在昨日的夜幕中离开了他的这群同事、这群朋友。
高木涉不甘的握紧拳头,又为自己的弱小而自责万分。
可恶啊!!
他看到了身前的佐藤美和子耸动着娇弱的肩膀。
佐藤美和子在哭。
她虽说女性,但高木涉从未见过她落泪。
他知道她比寻常男子来的更加坚强,此刻落尽眼泪,也只为牧野君吧……
佐藤美和子咬紧着下唇,几乎要要出血来。
她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哭出声,不是哭出声会丢脸,而是仿佛一旦嚎啕,那就证实了牧野久确实死了。仿佛只要不哭出声来,他就还有生还的可能。
佐藤美和子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这种怪异想法。
但是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跟老天斗争,来保护她内心里那么一点点的希望火苗。
佐藤美和子不清楚、不明白、根本无法理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遇上这种事情……父亲也好、松田正平也罢,只要跟她搭上关系的人总是要一次又一次的殉职……以前的她一遍又一遍的宽慰自己,不能杀死的她事情终能使她更加强大。
但是啊——她不想再强大了。所以求求你牧野,快回来吧。
父亲、松田正平的模样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只是一刹那,场景又变换成了在警视厅中与牧野久的相遇。
再然后就是两人相视后的种种因果,就像是在脑子里扎根一样,回忆枝繁叶茂的盛开来,一瞬间堵满了她的心脏,让那个部位隐隐生疼。
这个瞬间,她呼吸的声音变得粗重起来,就连鼻子也越来越酸,她有点撑不住了。
桥梁上搜救队的领队看着船上的队员打出的手势,终于是无可奈何地朝着众人摇了摇头。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嗓门的女声就盖过了他。
“继续找啊!找一天找不到就找两天,找两天找不到就找三天!三天找不到就给我找一个月!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铃木园子嘶哑着喉咙,这句话喊完之后,她仿佛丧失了全身的力气,一个鸭子坐瘫软在了冰凉的地上,仰天大哭起来:
“为什么呀!牧野警官你为什么要去抢回那颗没用的东西啊!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的嘛——你的命、你的命就只有一条啊!你个笨蛋!!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毛利兰想要拉起她的闺蜜,但是手一触到她的肩膀,就被她搂住。
她原本想说点什么安慰,话一出口,就感觉喉咙堵得厉害,她只能抱着铃木园子一起痛哭。
灰原哀站在他们之中,却仿佛游离人群之外。
眼前的景色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白,而吵嚷的人声更是变得嗡鸣。
“因为——这是牧野君的职责,所以他才会那么拼命!”
灰原哀听见了高木涉的喊话,她也看见了后者握紧拳头:“我们!掘地三尺也要将楚跟怪盗基德抓出来!为牧野君报仇!!”
“喔!!”全体刑警们沸腾。
或难过、或热血、或悲痛、或无奈。
但是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灰原哀不懂,她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平静到仿佛不管她的事。
此时发生的事情……乃至于这整个世界的事情,都已经不管她的事。
她的所有思绪,在某个时间,似乎都已经跟着那家伙一起离开了。
现在的她已经剩了一具空壳,彻底麻木。
灰原哀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了之前抽到的那张命签,缓缓走到桥边。
她一松手,签子随着风飘去。
此时的她才仿佛明白自己的心事,何谓‘最爱’——
可是姐姐哟,我现在该怎么办?
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姐姐肯定会更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