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他图什么?”牧野久问。怪了,要不是私下有仇什么的,很难想象一个老人——刚刚牧野久往审讯室里望了一眼,瞥到了里边那位是个五六十岁,脑袋已经光不溜秋的秃子男性——会去袭击一个精壮成年男性,不管是图财还是图色,显然都有更好的选择。
“他是娜塔莎小姐的父亲。”高木涉叹了口气。
「娜塔莎」......好耳熟的名字,但这个名字在毛熊相当常见应该跟牧野久认识的不会是同一位。高木涉知道牧野久不知晓这个名字的来源,便简要的解释了一遍,
“娜塔莎小姐是伊达大哥的女朋友,她家在北海道,也是我本来要去的地方。他们俩本该即将见到双方的父母,之后就步入新婚的殿堂,但没想到的是伊达大哥横遭不测......”说到这里,高木涉面露悲戚的哽咽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盒,打开,里边是一枚闪亮亮的钻戒。
“「我把这个交给你了啊」,伊达大哥在临死前是这么对我说的。最近我才好不容易打探到娜塔莎小姐的住址,准备在伊达大哥忌日前去跟她讲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没想到的是......”高木涉更加动容,他咬了咬嘴唇才说道:“娜塔莎小姐......也上吊自杀了,她好像以为伊达大哥将她抛弃了,所以才没联系她......”
何等感天动地,悲天悯人。牧野久心想,什么寄吧玩意儿。
“所以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娜塔莎小姐在自杀前的一刻给家里发送了消息。「wataru不会来了」......所以她父母将「wataru」......”
“行了行了。”牧野久摆了摆手。
罗马音的「wataru」不管是翻译成「航」还是「涉」都可以。那老秃头大概是将「伊达航的死亡」当成了「高木涉始乱终弃」所以才想要为自己死去的姑娘讨个公道。可怜高木涉蒙受了不白之冤。
“但是终究是违法在先,就算娜塔莎小姐的父亲再可怜,我也不会因此而徇私枉法。”高木涉笃定的说。
牧野久点了点头,没有管太多。
“既然抓了现行,那接下去应该没是了吧?”牧野久问。
高木涉点头。
“那你也不用去北海道,今天就早点回家歇着吧。”牧野久说。
高木涉摇头,他笑道:“我还想在这里把没写完的几篇报告写完。”
牧野久:......
“喂,你的假期已经生效了,就算是待在这里也不会给你加班费。”牧野久说。
“我知道。”高木涉说,他的眼神却愈发崇高了起来。
整个人身上都仿佛沐浴着一种神圣的光芒,就连牧野久都忍不住想用手来遮住眼睛。
草!未免也太伟大了!!
可是,高木涉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伊达大哥。
他心里默默地念,虽说我的这次行动会让娜塔莎小姐的父亲吃苦,但是这是为了维护社会公理平和所必须要采取的手段,如果您也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同意我的做法吧?
我与一年前也不一样啦,曾经茫然的心情现在愈发的清明了起来。我找到了刑警的职责所在,我会努力向正确的道路上前行,请您的在天之灵要保佑我......不,要保佑我们的社会与国家。
我,会朝着您、朝着牧野君、朝着山本先生的背影而去。放心吧,我会愈来愈强大,直到粉碎世间的一切邪恶。
高木涉双手合十,对着伊达航的坟头拜了拜。
然后用木勺挽起木桶中的清水,往墓碑上挥洒而去。墓碑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
这里是群马,牧野久履行了之前的约定,与高木涉一起过来为伊达航扫墓。
开车花了大概一个钟头左右,并不算太久。而且也恰好遇到了伊达航的双亲,本该年少有为的儿子过世才一年,两位老人家还是没能走出悲恸,但是瞧见依旧有故人来为儿子扫墓,又让二老深感欣慰。听到来人一位是儿子之前的晚辈,而另一位是赫赫有名的「牧野久」之时,二老更是相互与两人握手,特别是牧野久。
牧野久入职之时,伊达航已经遭遇了事故,二人怎么都想不懂这位刑警怎么会跟自家儿子扯上关系。
那牧野久瞎话不是张口就来:
“我听警视厅的前辈讲述过伊达前辈的事迹,对他的英年早逝尤为可惜,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