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这样不是很好吗？”

后来……

她们大约人类，太像人类，跨过了那条线。

“什么线?”这明显引起了郭启和艾伦的兴趣。

尼斯颓然，他拉着身后亚当的手说，她们开始嫉妒他可以长久地在现实生活里陪伴我，有真实的身体，她们每天反复的跟我说，她们需要真实的身体，可以实际触摸到的身体，她们要出来。

她们仿佛迷失了自我的恶灵，开始在家毁坏智能设备，让它们cpu烧毁，当然，人和人之间怎么会没有矛盾呢？

她们弄坏了家里的一些电器，扫地机之类的，这些我都可以接受。

直到……

直到什么？

猫今天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它趴在之海什么一直不太想动。

房间蜡烛即将燃尽，这多少给房间增添了一点阴暗气氛。

之海觉得厚实的作战服和靴子也不能让她暖和起来。她抱紧了猫的肚腩。

尼斯示意亚当帮大家各倒了一杯茶，很可惜，它的关节都老旧了，就算是简单的倒茶的运动，他也做得不是很连贯，可是它认认真真。

每个人的倒了一杯热茶水加了一点糖，尼斯白内障严重的眼睛可能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年轻人们。

他的双眼对不准焦距，继续说道：

“强行挽留亲人的灵魂这本来就是罪恶，违背了规则，违背了秩序，违背了上帝。我获得了惩罚。

那一天天气很好，我养了一只非常难得到的宠物狗，隔壁的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过来跟狗打闹玩耍，我让亚当给她们送去一点饼干点心。

我的妻子和女儿，我承诺她们存够了费用，就去黑市帮他们买两具最新的智能体先用着，以后，以后甚至给她们换最新的克隆人身体，我什么都答应她们的。

她们后来真的换上了最新的机械智能体，她们嫉妒了，他们的身体可以勉强吞下食物，可是它们其实感受不到食物的香甜，动物柔软的皮毛带来的欢愉……她们好像有那么一刻，仿佛也知道了自己是个拼凑的怪物一般。

她们发了疯，要亚当把狗和女孩掐死。

亚当服从命令，可以是这违背三大定律，他拒绝服从。

她们拿我的生命作为威胁，要求智能人服从，可是这仍是违背三大定律的，他，还是礼貌拒绝了。

该死的三大定律。

然后我可怜的狗，就被她们掐死了。

之海听到心中一凉，为什么，她们意识大变。

对，以前温柔美丽善良的妻子蚂蚁都舍不得踩下去，我的小女儿更是喜欢小动物，那一瞬间，我觉得她们是被恶魔附身的，可是我无法驱逐她们，我愿意和她们一起接受惩罚。

这是我做的错，我把家里所有电都断电，然后把她们的身体泼上皮油，烧毁了，什么都没了。

愿主原谅我，如今我一辈子过得够长，我应该结束一切去陪伴他们，而不是风年残烛强行挽留她们的灵魂陪伴我。

请原谅我的罪。

我把这个事写成邮件，包含了机器人伦理委员会。

可惜刚得到回复，城里就乱了。

你们就来了。”

说着，老人嘴里喷出鲜血，他要年轻人们不要慌，他刚才在茶水里，自己偷偷放了药，他也不想有人救他。

请让他平静死去。

只是，他现在放心不下亚当。

亚当是个腼腆的好孩子，请你们看顾他。照顾他余生。

“亚当是个怕孤独的孩子，请不要把他一个人放在这个混乱的城市，这个荒芜的花园里。”

“然后，其他相关数据，我已经储存在这里，你们回去研究吧。”

尼斯拿出了一个金属储存器递给艾伦，请求他们保管好。

艾伦泪水涟涟，猛点头，回去一定好好研究。

尼斯就这样平静地死去了，他放弃了和妻女在虚拟世界永生的机会。

他们在园子里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坟墓。

亚当平静地给他撒上最后一捧土。

他愣愣地看着之海，又看了看其他人，他眨了眨眼睛，擦了擦眼角。

说“尼斯死了，他说他去天堂了，那是个好地方。可是亚当心里难过，亚当的眼睛想和你们流泪。”

亚当其实有十分漂亮的脸，他的脸是用上世纪的好莱坞明星的脸参考的，金发碧眼，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