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以来就没有遇到过。好在,还不算山穷水尽。
经过一番计议之后,苻坚和邓羌听取了亲兵的意见,趁着杏城城下的屠杀惨剧还没有传扬开,苻幼应该还没有发出搜捕他们的命令,此刻他们应该尽快向南进发,打个时间差,尽早赶回长安。
天刚放亮,杏城向南去往长安的官道之上,两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的泥土,高高的抛向空中。来到近前,马上的骑手勒紧缰绳,止住了马匹前冲的步伐。因为突然被拉住缰绳,马儿扬起前蹄,直身而立,在带队把守关卡的李豹子面前一窜一窜的跳个不停。
“紧急军情,打开路障!”马上的斥候大声喊道。
“哪里来的军情,送到哪里去?”李豹子没有按照往常的流程,一见是紧急军情就马上打开路障放人过去,不敢耽搁一点时间。
“紧急军情,岂是你等能够知道的?泄露了机密,你全家的脑袋都保不住!”马上的斥候怒吼道。
“若是以前,自然是不敢!但天王陛下现在身处北面的杏城当中。若有紧急军情,当是由南面而来,你等从北面向南,又会有什么军情?”李豹子还是一副不打听清楚坚决不放行的态度。
那个斥候正要发怒,和他一起的同伴却伸手拦住了他。
“他去长安,我去蒲阪,密信内容我们二人也不知情。你要是不放行,耽误了军情,我们二人可不负责!”邓羌的亲兵经验还是比苻坚一向颐指气使惯了的亲兵更加丰富。早一步看清了眼前面临的实际情况。
这些把守关卡的士兵应该是提前就接到了什么命令,所以才敢拦截传送紧急军情的他们,甚至要打听清楚来龙去脉。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苻坚和邓羌的名头不但不能用,用了还可能反受其害。
所以他只是说了自己的目的地,其他的全靠听到的人脑补。去长安是最正常的情况,但如果是苻幼事先下过命令不许放人去长安,那传递这个军情的人就一定过不去,但蒲阪是晋公苻柳的地盘,那是淮南公苻幼的哥哥。如果两份紧急军情同时发出,却是去这样两个地方,那发出命令的只能是苻幼不会是苻坚。
李豹子的确是被这段话带歪了思路,因此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之处。于是就让手下人搬开了路障,放两个斥候过去传递军情。
苻坚和邓羌在远处的土山密林里注视着这整个过程。
斥候是军队当中的精锐骑兵充当的,符坚和邓羌的亲兵当中有几人就是斥候出身,对斥候所需信物流程等一清二楚。刚才在商议如何南归之时就献计说先由两人假扮斥候通过关卡回长安传递消息,也顺路探查一下关卡防备是否严格。
两人纵马通过关卡的时候,其中一人在扬鞭催马的时候做了一个手势。他是在尽力传达信号了,至于苻坚和邓羌能不能看懂,他就没有办法了。
亲兵示意关卡搜查严格的手势苻坚手下的其他亲兵当然看懂了,这也让他们想靠蒙骗混过关卡的计划落空了。
这个时候苻幼应该还在杏城城下的尸体当中寻找苻坚的尸体,而这个关卡能够如此严格的搜查经过的斥候,那只能说是苻幼早早的就给他们下了命令。难道在苻坚率领大军援助杏城之前,这些把守关卡的士兵就得到了苻幼的命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次匈奴作乱,到底是真是假?
苻坚越想越是心惊。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多想一想。现在这个处境,真是自己咎由自取。看来走官道是行不通了。可如果不走官道,坐骑放弃容易,再想找回来可就很难了。此地距离长安路途遥远,没有坐骑,只靠两条腿走回去?那样怎么可能逃得过随时可能出现的追兵?
邓羌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双眼一瞪,“我先带人上前,谎称追兵,问关卡守兵有没有可疑之人经过。主公带人随后前来,在守兵被主公的队伍吸引目光的时候,我们就动手,杀了这帮守兵,闯过去!”
虽然有些行险,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时间越长,杏城的苻幼越能从容布置,那时候只能更加危险,不能再等下去了。
苻坚邓羌几人现在都是普通士兵的装扮,只不过苻坚和邓羌领口袖口露出的丝绸内衣,证明了他们比其他亲兵扮演的普通士兵职位高了一些。
邓羌不愧是至今未尝一败的名将,当苻坚和亲兵一出现,刚刚吸引了把守关卡的士兵们的目光,他和亲兵们就动手了。还没等苻坚来到关卡近前,把守关卡的二十几名士兵已经被邓羌和他的亲兵全都收拾完了。
来不及掩埋尸体处理现场,匆匆忙忙在这些守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