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慕沛霖有史以来第一次说出玩笑的话，但却是如此的僵硬，听在黎夏的耳朵里，酸在她的心里。

黎夏愣在原地看着慕沛霖那张让她心灰意冷的脸，突然冒出一句没经过大脑的话。

“所以你才不要我了。”像是在疑问，又像是肯定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慕沛霖突然抬眸，冷冷的看着黎夏，她不说他都已经忘了，两个人现在已经没关系了，而分开的原因不在他，而是黎夏自己的原因。

“解除合约是你自找的，要是你肯说出你的秘密，我们的合约还可以继续。”

“说什么？你也像顾祁东一样非要我承认我就是乔昕是么？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乔昕？你们之间是有仇还是她就是你喜欢的女人？”黎夏讽刺的说着，她知道，以前她从来没跟慕沛霖有过任何的交集，也不可能被他喜欢。

“我喜欢她。”

“不可能，你怎么能喜欢她，慕沛霖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黎夏讽刺的笑了，慕沛霖这明摆着是在敷衍她，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黎夏说的太确定了，这让慕沛霖不得不又一次对黎夏产生了怀疑。

“你见过乔昕么？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么？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胡说，你不用跟我玩心计，我就是一个直肠子，你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恢不恢复合作关系都无所谓，你养不起总能找到养起我的人，你没有我还可以找到跟你合作的女人，所以别强迫我，也别强迫你自己。”

就算他慕沛霖想要在跟她续约，她也不会在跳到那个冰冷的洞穴里，就算他不想知道她的身世，过段时间她也会大白天下，所以不用非要急于一时。

“我回答你了，我见过她，我也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还有别说我养不起你，我要是养不起，林城就真没人能养起了。”慕沛霖很意外的没有生气，他更意外自己为什么要跟黎夏说这些话，他是见过乔昕，也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可是这些说给黎夏听，又能改变什么？

“慕沛霖别胡说了，她都死了三年了，你怎么见到她的，见鬼了？还有，有人能养得起我，乔爱卿能养我，楚镜也能养我，我不用非在一棵树上吊死。”黎夏故意加重了“还有”两个字，他有前言她一定有后语，现在她没有必要在听他摆布。

慕沛霖越说黎夏心中越有气，如果她不是乔昕，她可能会相信慕沛霖的话，但乔昕就站在慕沛霖的眼前，他竟然也能这样胡说八道，他见过乔昕？在哪见的，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楚镜是谁？”乔爱卿他认识，楚镜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楚镜和乔爱卿都要养她？

“跟你没关系。”黎夏故意模仿着慕沛霖的口气，就是想要他知道他高冷的有些过分，也让他尝尝尴尬的滋味。

慕沛霖没有继续问下去，不想说他也有办法查出来，但乔昕的事，他不得不问。

“你又是怎么知道乔昕死了？”黎夏这样不尊重乔昕，让他黑了脸，然而黎夏又为什么会说的那么笃定，三年，对，乔昕已经失踪三年了。

“这……你那么关心乔家的事，你不知道她死了么？你跟乔嫣泠那么好，她就没跟你说说说她的二姐？那你们经常私下见面都说些什么，不可能什么都不说直接……”

上床两个字，黎夏没说出口，不是她不敢说，是她觉得说出来会让她自己心疼，会深深的折磨她。

“黎夏，你过分了，别以为……”虽然黎夏的话没说完，但慕沛霖明白她的讽刺，瞬间就冷了声音，怒意似起却让他努力的压在了嗓子处，有种想狂喊的冲动，但在看到黎夏那张消瘦没有血色的脸时，也忍了下来。

“别以为什么？我的话不好听，你可以不听，不是我请你来的，你告诉过我别出现在你面前，我做到了，可你为什么不遵守规则，我们现在是陌生人，你凭什么还来问我的秘密？”

黎夏今天算是跟慕沛霖杠上了，可她却想不明白，为什么慕沛霖只黑着脸，只冷着声音，为什么不翻脸。

慕沛霖没再说话，再说肯定还会吵架，他发现自己的坚硬棱角，已经伤不到黎夏了，反而快被黎夏给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