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饭桌上就坐的众人，议论纷纷小声说窦渊聪明。

失了一个，现在可不得拦住另一个，没准这订婚宴也不耽搁，不过是换个人罢了。

顾小楼长耳朵了，不是听不见。

绕过窦渊径自往外头走，小红豆趴在爸爸怀里，眼巴巴的瞧着刚拥抱的爹地，小声问：“爸爸，我们不等爹地吗？”

顾小楼心里乱了一拍，鼻尖霎时间酸了起来，自己跟窦渊有什么，有多大的气，都是自己的事情，小红豆还那么小，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让一个孩子经历这些，实在有些不大合适。

心里即便是后悔，现在也已经是骑虎难下来不及了。

走到门口，窦渊又跑过来拦，“小楼，我们谈谈。”

顾小楼看了他一眼，虽然知道窦渊也一定是听了外公的挑唆，这三年不能怪他。

可顾小楼实在委屈，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没强大到面不改色的跟窦渊在这里谈笑风生。

那股子气势，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不住的往外跑，快撑不住形状了。

“我现在没心情谈，有什么话，明天再谈，我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到公司里去找，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请不要打扰我。”

说罢，拦了一辆出租车，抱着红豆坐了进去。

小团子不解的看着他，小脑袋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爸……”

顾小楼抱着孩子，强行忍住在小红豆面前掉眼泪的冲动。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哭。

“红豆，爸爸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爸爸也很乱，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爸爸明天晚上给你解释好不好？”

小红豆是个极贴心的崽儿，乖巧点了点圆润的下巴，挨着顾小楼的脸，小声安抚，“爸爸不伤心。”

小宝贝这么乖，顾小楼更难受了。

却也只能忍着，一路回了家，给小红豆弄了饭，把孩子哄睡午觉，房间里顷刻间就安静了下来。

房子不大，是个两室一厅。

一间是父子俩的卧室，剩下的一间，既是顾小楼的工作室又是小红豆的玩具房。

小朋友太小了，要一直看着，这才把工作室和玩具房放在了一起。

现在顾小楼却觉着，这房子空荡的厉害，恨不得把所有空闲的地方都用棉花塞满了，他抱着小红豆缩在角落里。

成年人的崩溃是无声的。

下午的阳光很好，小区里也没有人玩耍，一切安静的都像是静止了一样，甚至产生了一种，这三年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错觉。

顾小楼本能的伸出手指去试一试小红豆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