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鲤洗漱好,又打来比平日烫的热水透好帕子让庄砚自己擦一擦,再帮他找件寝衣换上。
一会晚点要再吃一次药,老太太还热着粥,李鲤半靠在床上,问“头和嗓子还疼吗?”
庄砚点头“但是比中午的时候好多了,这会不吞咽就不疼!头还是痛但没有那么厉害了。”
李鲤点头,只要在好转就说明药对症了!
“再喝点水!”
她直接给倒了一杯,庄砚老老实实的喝了。
就着起来喝水,喝完也不躺着了,庄砚像下午一样靠在她胸口,将她牢牢环着。
他在心里满足的慰叹一声,早就想这么做了。
李鲤任他抱着,二人都没说话,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无限缓慢下来。
半月后!
李鲤花了二百三十两银子将庄家周围的空地都买了下来,属于在大杨村站地面积最多的人家。
一时间庄家在大杨村又引起了好一番讨论。
先建的绣坊几日前就开始动工了,如果换位置的话房子和绣坊可以一起动工,但是庄老爹再三表示宅基地就得在这不能换。
几个年轻人商量下都选择尊重老人的决定,等先建好绣坊,到时候搬到绣坊去将就住一阵。
庄二伯和庄大伯两家倒是热情邀请庄老爹一家去他家里住,这样两边就可以同时动工了。
庄老爹道谢,只道家里人太多了,就不去打扰了。
以往家里穷话里话外都是笑话他,如今日子好了又上赶着巴结他。
庄砚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准备回书院。
庄老二做的车厢早就好了,这会东西全部都搬到了马车上。
庄砚在西屋磨磨蹭蹭一会说这个没带那个没拿,见日头都高了李鲤直接赶他走,“你可以出发了!”
庄砚脸都白了,以为她不喜欢,确实他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想看着她挨着她。
她最近对他可好了!
李鲤确实心软了,上前温软的身子靠他怀里,娇声道“我过几日就去看你,做什么这一副表情!”
“阿鲤!对不起……我这就走……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过几日来?”
她确实是经常说了看他,然后莫名这样那样的事情又没去成。
在心里盘算一番,挑染的丝线现在也染好了一大半。接下来就是招人真正开始学,十日后这边应该就能上正轨。
正好刺绣可以卖一批,锦绣坊的钱也可以结了那时候。
“十日,这次肯定不会食言!”她保证道。
十日庄砚觉得太久了,他低头看她,抿唇不语。
李鲤在心里叹气,处男睡不得,年龄小的处男更是睡不得。
她观察好几日了,这男人病好了依然粘她,尤其是晚上,一个晚安吻可以变得热情似火。
贴着她的身体随时都能感受到他的火热,完全就是一副食髓知味的样子。
可是李鲤很怕他生病啊,虽然那晚的体验不错,但也着实是让她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想着要不就等新房子盖好再说,那时候条件好一些。
勾下颈项,秋水般的眸子盯着他唇峰,仰头吻一吻,哄道“乖一点!”
即使二人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他还是羞涩难言。红着脸,点了点头!
送走了庄砚,李鲤开始忙着搞钱。
她之前说过这三批绣娘有推荐权,所以直接在院子里通知一声。个个都像风一般冲出庄家小院,带起的后劲儿差点把这破旧的小院吹走。
李鲤也急着进屋去写十分契约,按照前几次的大杨村速度,可能她还没写完这些人就都到位了。
其实微钩写不写无所谓,她只让她们勾,染色和组合都是她自己上手,技术没有那么容易学去,但是绣娘都写了,这边不写怕又有口角,她难得麻烦。
果然李鲤还在写第六张,崽崽就冲进来喊“姐姐……来了来了!”
李鲤看他手里拿的草药老火道“你怎么又拿小古哥哥的草药,当心他回来收拾你。”
崽崽缩缩脖子,嘴上一副不怕的样子“我……认识……不乱……不弄乱。”
李鲤心里有点惊讶,这么小能认识草药?但是这会不容她细想,只叮嘱他别乱弄,又忙着手里的东西去了。
众人在院里等了一吸时间,看李鲤就拿着单子来了。
大家对这套东西都熟悉了,每个人心里雀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