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了看房间,才缓步离开。
“秋桐——”秋雁急追了几步出来。
秋桐要跨出门槛的脚步生生顿住了,她回头,终究是舍不得,又走了回来,伸手抱了抱秋雁。
易如风看着眼前两女的难舍难分,自己先出了门到外面等,他虽然觉得女人家分别时总是很麻烦,但他又不能说什么。
秋桐松开抱着秋雁的手,强撑着笑说道,“秋雁,我先走了,夜深了,你再睡一会儿。还有,我傍晚的时候跟你说的那些事,你一定一定要记住,不要去参合,能不听就不要去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看秋桐的眼中也打转着好似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泪花,秋雁重重点点头,生怕自己一说话就要哭出来。
秋桐努力睁大眼睛不敢眨眼,笑了笑,转身,直到要走出院子的门又回头看了角落里扶着门正在痴痴目送她的秋雁一眼,最后抬起手朝秋雁缓缓挥了挥手。
再见了!秋雁!今日之别,或许是今生永别了。
秋雁倚着门框看着秋桐身影溶入到夜色中再也看不到才黯然关起木门。
易如风就等在云英院的门口,他本来以为自己还要等上个半个时辰,没想到所等之人就出来了。实在是意外惊喜!
秋桐看着两手轻轻松松拎着两个大包的易如风,笑着建议道,“刺客君,这个包的这两个带子是用肩膀背的,你可以将手臂穿过这两根带子,背在背上。”
易如风想象了下将这包背在背上的样子,觉得那不仅不像背小孩,倒是有可能像乌龟驮着重重的一层壳,想想那个情景要有多傻就有多傻,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他和乌龟?
易如风看着秋桐眼中似有黠猝的笑意,只手晃了晃手中的包裹,一脸轻松,“没事,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们走吧。”
好吧,他觉得这样比较轻松,她也不介意,反正受累的又不是她!秋桐率先在前边领路。
易如风看着,只能跟上去,他记得她曾经说,她知道王府便捷路线。他跟着,没错。
习武之人向来耳目灵敏,易如风边走着,也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路上除了巡逻的侍卫,就是把守各个重要路口的侍卫。
想必是靖元王爷已经下令,他们才可以如此通行无阻。
易如风微微侧目观看,习武之人的敏锐性让他清晰感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似乎有许多锐利的眼睛看着自己这边,好似他若有点异动就马上有支箭羽会从某个看不见的角度飞过来一般。靖元王府果然是固若金汤,进入靖元王府难,出靖元王府更是难上加难。今夜能如此顺利,实在是幸运!
可是,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易如风惊觉,他们好似,好似有点绕回来的样子。而且,他们竟然遇到了一队此前路上遇到过的巡逻队伍。
五人一队巡逻侍卫一字排开在廊桥上渐渐消失,双方离得不远,月色也好,秋桐都能看清那些侍卫的面孔,那些人,他们刚刚好似在围绕着芦苇的白玉拱桥上会过面,怎么这会又遇上了?
易如风同样看着那些有些熟悉的侍卫面孔,怔怔然片刻,不确定更甚,“王妃娘娘?”
秋桐看了下周围景色,反问易如风,“刺客君,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里有些熟悉?”
这条路是没有走过,但是隔壁那片遍植曼陀罗的地方他们确实是经过的,也就是说,他们饶了一圈,只是绕到了那片曼陀罗的隔壁而已。这王府大得似迷宫,道路纵横交错,可是,眼前这位地道的王府人不是应该认识路才对!易如风的俊脸有些崩裂,他看着秋桐有些迷茫的眼,僵僵问道,“我们这是走回来了?”虽然不像承认,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秋桐点点头,“我觉得好像是的样子。不如,我们还是找个人问问路吧?”其实,这个想法,秋桐她刚才就有,只是,这三更半夜的,遇到的只有偶尔见过的在值班的巡逻侍卫。
易如风差点脚下差点一滑,他不可置信看着秋桐,抖了抖唇畔,不可置信问道,“你不认得路?”
秋桐摇摇头,“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悉。”她平时走动的范围不包过这个外院,但是,即使是内院,很多地方她其实也非常陌生。她觉得,这个靖元王府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可走不透。
易如风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秋桐也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她解释道,“这里太大了,有些路长得太像,又没有标志性的路标,我们可能走岔了。”。
这倒是说得过去,这靖元王府确实大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