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当下这话,神色微变了些,但是还是静静地吃饭,却是拉长了耳朵。没办法,谁让他们说的对象是她。
“那个新娘子你看到了,长得漂亮吗?”男人讨论女人的话题最喜欢的都是从女子的外貌说起。
“漂不漂亮,还用说吗?你们想啊,靖元王爷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普普通通的人能入了他的法眼吗?”那个被称作张兄的人连问了几个吗,然后才自问自答,“虽然,那个王妃虽然是身份卑微,但是,人家真的是长得国色天香,漂亮得不得了。”
“不是说,她身有痼疾吗?病歪歪的,难道是个蜡烛美人?”众人心里已经描绘出了一个身体病弱,脸色苍白,玉手拿着帕子,掩着樱桃小嘴轻轻咳嗽的病美人弱不禁风的画面来。确实挺让人心疼的!
“身有痼疾,就不能漂亮了吗?”这个张兄又一次反问,再自答,“就是应为她太美,太美了!所以,即使她身有痼疾,即便她身份卑微,靖元王爷还是纳她为身份高贵的侧妃娘娘。即使那个新侧妃当街抛头露面也不追究,就是在拜堂时还要跟着情夫跑了也不责难,你们想想,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那女子真的是很美,很美,美到连靖元王爷都对她一切离谱过分的行为都不舍得追究了呗!
自古便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靖元王爷也是男人啊,一个正常的男人喜欢一个漂亮一些的女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何况,那个女人还美的惊天动地!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旁边桌子的人肆无忌惮地讨论着。
易如风微不可见地皱了下浓眉毛,靖元王爷如何是那等浅薄的男子!虽然他和靖元王爷只见过一面,可是看得出靖元王爷绝非一个容易让美色迷了心智的男人。而且,她又哪里是那等肤浅的女子!那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
易如风不动声色看了下对面的秋桐,见她神色平静,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他吊着的心稍微放宽了些。市井百姓就那样喜欢以讹传讹!道听途说!他以往不觉得如何,现在却觉得有些刺耳!
突然,一个留着美须的中年男子抚着自己的胡须,莫测高深似的道,“但,依我之见,我们靖元王爷倒不一定就是因着那位侧王妃的美貌才娶她的!”
秋桐不自觉放慢了咀嚼的动作,就是她本人对于那位靖元王爷干嘛要和她结婚,她至今都一无所知的。
“高先生对这事有何高见?那位侧王妃,家事低微,据说,娘家还是犯了事的人家,据说,身体还极差,能不能延绵子嗣都不一定能够的!”
易如风皱着眉,却见秋桐仍是淡淡含笑,心中对眼前女子不免又高看一眼。这一般人,听见别人如此诽谤自己,多少都会动怒,可是,他观眼前这个女子,好似永远都是将柔美又灿烂的微笑挂在脸上,单单这份豁达通透就难能可贵!
就听那位美须高先生笑道,“高见倒没有,只是个人一点看法而已。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那位侧王妃娘娘在婚礼的时候,将许凌风的两首诗歌《木兰花》和《蒙曲尘》进行措辞修改的事?”
“这事我也听说了,不得不说,那位侧王妃娘娘在词作方面极为天赋,将那《木兰花》和《蒙曲尘》那么修饰之后,越发有深意了。”
美须高先生点点头,评论道,“不错。那位侧王妃娘娘品行真实如何,我们不完全了解,但是,她必然颇为擅长词作。或许,是个不为人知的才女也说不定。或许,我们靖元王爷看重的正是这位侧王妃娘娘才气也犹未可知!”
秋桐听得是一脸的心虚,却又是满心的疑惑,怎么《木兰花》和《蒙曲尘》就是许凌风的词作了?许凌风又是谁?
“即便如此,她品行方面却是有欠缺的。这都已经行了天地之礼了,见着情郎竟然还想着旧情!也幸亏,我们靖元王爷宽宏大量,若是换着别人,呵呵——”
“你也别呵呵呵了,若是,哪一日,你遇到真的喜欢的人了,你也会不管不顾的都有可能。。。”
那些人说来说去就是说靖元王爷侧王妃如何的貌美,但是,如何的品行不行。可是,一番言语下来,却没有人去攻击靖元王爷,反而是说起了靖元王爷的一些丰功伟绩起来。
“少爷,你有没有看过那位侧妃娘娘?”易通压低声音问道,他听着旁桌那些人的说辞心里像长了毛一般,痒痒的。他是听过很多关于那个不知廉耻却又那般幸运的靖元王爷侧妃的传闻的。要他说,那般不知道廉耻,不知礼俗的女子是要不得的,那般水性杨花的女子今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