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卫子君突然靠近,在孟流光脸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然后趁他发愣的当儿扬长而去。
孟流光一震,忍不住摸了摸被她吻过的那处,看了水月一眼,羞红了脸,指着卫子君远去的方向颤抖道:“女流氓!”
水月收敛神色,低头道:“小相公,咱们回去吧。”
孟流光道:“好好好,赶紧走。”说着往池塘那边走去。
水月跟在他后面,默默递上了手帕。孟流光一看,心想不会卫子君的唇印印到自己脸上了吧?那可要死要死。忙接过擦了擦脸,可手帕上也没有红痕,而且卫子君似乎从来不化妆。
孟流光回到船上后,卫子君也不再过来,只在别的船上与人饮酒,孟流光便跟吴二你侬我侬地继续听戏,喝酒吃肉,直到中午,孟流光有些乏了,吴二便让宾客都散了,将戏台子撤下来,四周拉上布幔,他二人在亭中午睡。
此时正值夏季,古代不像现代城市那般炎热,二人在水中凉亭小憩倒也舒适,孟流光迷迷糊糊浅睡了一阵子,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乱摸,他半睁眼一看,原是吴二先他一步醒了,正在搞小动作。
孟流光无奈笑道:“大中午的,你这又是做什么?”
吴二笑着咬了咬孟流光的耳垂,低声道:“常言道,饱暖思欲。下午正是兴致最甚的时候。”
孟流光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吴二撩拨起了性子,也搂着她亲了两口,说:“那也不能在这儿啊,咱回屋。”
吴二道:“我就要在这儿,我是吴府的主子,只有旁人避讳我的,焉有我避人的道理?”
孟流光道:“什么歪理?这里可是户外,万一让别人看见……”
吴二用亲吻堵上了孟流光的嘴,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后,吴二道:“看见又如何?我还正想看看你惊慌失措、羞愤欲死的模样呢。”
孟流光道:“你个小变态。”说着看了看四周的布幔,想着这会子大中午应该也不会有人来这里闲逛,便解衣运动起来。
一番运作,正至酣处,忽听亭外一男子高声道:“二小姐在此地吗?”
孟流光一惊,正巧此时有风吹过,吹起了布幔,孟流光侧头与外面那人刚好对视了一眼,原来是晏相公。
孟流光忙一把扯过自己的外衣,裹在吴二身上,对她说:“你躺着别动。”然后三两下穿上自己的裤子,对布幔外惊呆了的晏相公怒道,“谁让你来的!你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吗!有没有礼貌!还不快给老子滚!”
晏相公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回想起方才所见,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连声告罪。
吴二见孟流光被气成这样,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抚,然后唤了柳戒言进来服侍二人穿衣。孟流光看吴二脸色有些差,怕她羞、怕她愤、怕她有不该有的念头,忙柔声劝道:“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我已经把他骂走了,我相信他什么也没看见,你别多想,千万别胡思乱想,知道吗?”
吴二听到这话,哑然失笑:“我怎会胡思乱想?是你别胡思乱想才是。”
孟流光这时才意识到,那晏相公本就是吴二的男宠,想来也与她有过不少次肌肤之亲,她又怎会在乎呢?
思及此,他不免心中郁结,神色恹恹。
二人穿戴整齐后,吴二走出布幔,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晏相公,随意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晏相公惊惧万分,张了张口,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孟流光也大惊,忙道:“等等!二小姐,你别开玩笑了,他会当真的,我想他也不是故意来冲撞你的,这次就饶过他吧,好吗?”
吴二侧头看了孟流光一眼:“我并不在乎他,只是我瞧你似乎气得不轻,本想为你出气,既然你替他求饶,那便罢了,只拖出去打五十板子便罢,也让旁人都看看,以后,谁若是让你不痛快,这便是榜样。”
孟流光闻言,想到吴二竟如此为自己着想,不由心中一暖,想这二姑娘虽然生性风流,对旁人手段狠辣,但对自己却始终真心相待,他飘零至此,无依无靠,能有幸遇上这样好的一个人,还好意思再奢求什么呢?于是道:“我送你回屋去吧?”
吴二点点头,二人并排离去,孟流光伸手握住了吴二的手,她侧头看他时,他笑着说:“我想,就这样待在你身边,待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条路,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
吴二回握住他的手,二人相携而归。
卫子君办事很利索,没过多少时日,便按孟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