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们这个社会不需要化妆自由,我们需要给予男性不化妆的自由。不是经常能听到这样的话吗?男人不化妆是对别人不尊重,男人在正式场合必须穿什么样的衣服鞋子云云。”
孟流光道:“她们总说,做咱们这行的人是天生下贱、自甘堕落,是想挣快钱、不劳而获、拜金主义等等,的确有一部分人是这样,但是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是被迫的,或是被蒙骗、或是被威逼、或是被利诱,控制人的手段多着呢。人们不应该因为那群真自愿的人,而忽视了沉默的大多数‘被自愿’的人。
“你说做伎子好过做良家,可你又没有做过良家,也许你是因为没人赎你,所以不想让我走?你怕我得到幸福,因为你得不到。”
苏艳艳看了孟流光半晌,终是一句话也没说。
等过完年,凤十六抽空去了一趟流水桥,孟流光早已在房间候着,凤十六坐下,饮了口茶,笑问:“又有什么事?”
孟流光道:“这话说的,我找你就一定是有事?”
凤十六道:“不止你,所有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临时抱佛脚,我习惯了,你说吧。”
孟流光斟酌了一下,试探道:“我是想着,我如今的身份毕竟不太光彩,你老往青楼跑,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
凤十六不跟他说这些场面话,直捣黄龙,问:“你想离开流水桥?”
孟流光道:“如果可以的话,当然能离开是最好。”
凤十六侧头看着他,淡淡微笑:“你想跟我回府?”
看着她平静却带着胸有成竹般的进攻性的眼神,孟流光竟不好意思了一下,避开她的眼神,道:“我何德何能,敢到王府去?郡王抬爱了。”
凤十六笑得更开心了:“你有心上人了?”
孟流光不说话了,只看着凤十六。
凤十六明白了他的意思,却道:“你会弹琴吗?”
孟流光道:“不会,这个看起来很难,想必要从小开始学,才能弹得像你这样好吧。”
凤十六道:“可我只学了三年。”
孟流光道:“那你真是天赋异禀。”
“不,我没什么天赋,只是我如果想做一件事,就会放弃所有杂念,专心致志只做那件事,所以能事半功倍。”
孟流光说:“有道理。不过我不想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