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中只有太子与心腹和舒怀谨,太子一脸后怕,毕竟当时围过来攻击他的不仅有狼,还有一头熊,“孤猜测,这些东西该是闻到什么味道或者受到刺激。”
太子眼睛泛着冷意,“如果不是孤身边暗卫身手好,不死也要残。”
舒怀谨觉着前者可能性比较大,“幸好,殿下已经掌握了一些二皇子底下人的动向,防备及时,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圣上那边,殿下有什么打算?”
“怀谨说得对,没有终日防贼的,”太子自认对底下皇弟没有过残害之心,可二皇子这个皇弟竟想要他的性命,“孤已经将遇刺那日所查交给父皇了,今日之事,想必父皇该有察觉。”
舒怀谨点点头,圣上那边人手能力比太子这边可厉害,应该能查出二皇子来。
平昌帝虽然坐在高台上,但从太子报上上次遇刺所查后,内心已经怒意翻滚。
他从皇子坐到帝位,当初也是经历过手足相残,因此在自己的子嗣上提早提防这一点,甚至为了巩固中宫太子地位,在其他皇子方面略有打压,为的就是不让他们生出妄念。可前防万防,这长大的儿子里,太子下面最年长的二皇子还是给了他一棒。
望着底下正与妃嫔说笑的陈妃,平昌帝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不远处,镇南侯一直注意着高台上,见自太子遇险后,有人往圣上处不知说了什么后,他神情愈发阴沉,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召过身旁的心腹低语几句。
因太子遇险,又有受伤的人被抬出林子,便是有队伍陆陆续续带着猎物返回场地,也没有了以往狩猎而归时欢喜热烈的氛围,清拣猎物统计处都带了几分冷清。
邵元昇这边也打算折返而归,只是,才往回走,邵元昇发现自己丢了物件,若是一般物件丢了也便丢了,可那却是舒颜送她的络子,一直悬在腰间做佩饰。
“小叔?”卲哲见他忽然拨转马头,奇怪地问,“你去哪里?”
“丢了东西,我回去寻,你们先出去,把猎物带回去,”说着,邵元昇便将挂在自己马后面的猎物解开丢给卲哲的下人。
卲哲刚想说“不放心,陪他一起,”邵元昇已经骑马离开。
明霞郡主一直跟在卲哲身边,不知是不是打猎乏了还是如何,趁卲哲回头看邵元昇时,身子朝他身上栽过去,手臂却精确地拽住了卲哲的胳膊。
“郡主,”随着丫鬟秋水的惊呼,卲哲下意识地接住了明霞郡主的身体。
邵元昇微微回头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他这个大侄子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骑马朝之前邵婳曾经遇到狼时的位置而去,觉着该是那时忙乱时丢了络子。
邵元昇身后,小厮济庆和成庆骑马跟随。
“分散开找找,应该在这附近,”到了地方,邵元昇吩咐一声,三人下马交给成庆一人牵着,分开寻找。
不多时,济庆从灌木上发现了被钩挂上的络子,“五爷,在这里。”
邵元昇从一旁走过来,见络子被钩在带刺的枝子上,“小心些取下来。”
“是,”济庆小心翼翼地避开刺,只是那络子被刺勾住的地方有些不好取,就算动作再轻柔,取下来时也毛了。
邵元昇拿在手中看了看,放到袖袋里,正待离开时,忽然看到一队鬼鬼祟祟的人从不远处的山坡后穿过。
因那山坡隐秘,从邵元昇这个方向看过去,也只是一瞬的时间便闪了过去,但他眼力好,看到那服饰该是侍卫,但却又不太像是一般侍卫,忙示意济庆悄悄跟过去。
而后,让成庆拴好马匹,两人也跟了过去。
等他与成庆跟到那一行人后面,发现很快又有两人与他们接头,并交过来一个黑袋子,只是很快便分开。
“五爷怎么办?”济庆小声询问。
“你去追后面这些人,我和成庆去那边,”邵元昇觉着这些人行为怪异,那袋子也透着蹊跷,又有之前狼跑入这边围场的事,隐隐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果断分开跟踪。
不说济庆那边,邵元昇跟成庆跟着这十几个人后面,却发现他们居然进了行宫的后门。
邵元昇望了望方才放这些人入内的后门侍卫,让成庆回去把马匹带回,他则绕过围墙从正门回了行宫。
也是巧了,他才走到行宫门口,便遇上从太子住处出来要去狩猎场外的舒怀谨,见邵元昇一人单独走来,有些奇怪,顺口问了句,“阿昇,狩猎结束了?你怎么一人?”
“大哥,”邵元昇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