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谨收回手,“没有热,许是累极了,”但回府后肯定要找郎中来看诊一番。
舒颜再醒来,是被饿醒的。
她肚子里空空,身上也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疲倦无力,但却很清爽,还有些清香气,显然是被清洗过,咕哝一声,“好饿。”
“姑娘您醒了,”紫萍欢喜的声音自她身边响起,“姑娘说饿了吗?快,去端粥过来。”
舒颜看着紫萍吩咐小丫鬟,用手撑着褥子想起身,被紫萍扶住了,“姑娘,您别使力,婢子扶您起来,”她拿了个大迎枕来放到后面,让舒颜靠在上面。
才扶着舒颜靠住,不待说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却是宋氏方才有事出去一会儿,听闻丫鬟在院子里说舒颜醒了,匆匆走进来,果然见舒颜虚弱地躺在迎枕上,这样羸弱的模样,让她泪又落了下来,“阿颜,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舒颜看着眼睛红肿明显是哭了许久的娘亲,听着她关切的柔软嗓音,只觉着被绑架走似乎是梦里一场一般,等宋氏声音停顿时,笑了下,“娘,我没事了,就是饿的很,有些累,歇歇就好了。”
“嗯,”宋氏擦了下眼角的泪,不欲让闺女多担心自己,“你身子还虚,只能吃些清淡好消化的,先少吃些。”
舒颜微微点了下头,问起自己惦记的事,“青萍呢?她怎么样了?还有那些匪徒是怎么回事?”
“青萍的脚上了药,只要休息半旬少活动便没事了,”宋氏说完这两句,目光中便带了恨意,“那才不是什么匪徒,是家养的下人所扮!”
“哪家?”舒颜原先就觉着那匪徒行径可疑,此时闻言,忙问。
宋氏恨声道:“是林丰府上,也是他指使。想要抓了你来要挟,换他那个被抓监牢的儿子林厚福。”
没想到居然是他家,舒颜又听宋氏说,现在事情已经奏上,那林丰也被抓了起来,不由疑惑道:“为什么抓了我就能要挟,换林厚福无罪?那官府又不是咱们家开的?”
她一时没想明白,宋氏却知道闺女心性耿直,哪里知晓这里面的龌龊算计,与她说了个分明,“你与阿昇定亲,那林丰认定咱们家高攀,不敢毁了这亲事。而你三哥又与阿婧定亲,绑了后,便以此为要挟,若是不让护国公府那边撤销对林厚福的状告,便将你被绑之事告知卫国公府上,让你失了名节坏了这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