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听,当即不乐意了,不肯就范,老鸨也扑过来撒泼,“凭什么抓我男人?放开,你们,你们到底是不是官府中的人,莫不是西街临头老宋婆子使坏,让你们故意来砸场子的……”
邹宇不耐烦,“将这老鸨也一并带走。”他堂堂千牛卫中郎将何时成打手了,“堵上嘴!”免得胡乱放屁。
郭期得知暗门子被围时,老鸨和那男人已经被带到了县衙。
“邹将军这是?”高莆惊讶地看着面前被捆着跪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不解地问道。
邹宇伸手一指地上那男人,“此人极似那劫匪,便不是,也该与那劫匪有些关系,高县令可审。”
罗闳摸着胡子,对高莆道:“此事原本该由高县令负责,只是既然邹将军碰巧遇上了,也是一番好心。”
邵元昇更是在一旁道:“便是抓错了人也无妨,连暗门子老鸨都相好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看这厮目光闪烁,说不定身上也有事。”
那男人喊冤,“官爷,你们不能以貌取人,我就是有个相好的怎么了,你们官府管的未免太宽了。”
郭期赶到县衙,看到堂上的人时,眼眸一缩。
“怎么?郭县尉认识这人?”邵元昇等的就是他,见他这模样,越发肯定了猜测。
郭期忙干笑一下,“下官不认识,只是看着这人面善。”
“是面善,还是面熟?”
看着堂上只闲闲坐在椅子上,语气漫不经心,可眼睛锐利的男人,郭期心中一抖,“面熟,面熟,下官一介武夫,不会遣词,说错了。”
罗闳道:“县尉也到了,高县令开始吧。”
高莆看了郭期一眼,惊堂木拍起,“堂下所跪何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小的陈二狗。”
陈二狗被忽然的惊堂木吓的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交代了名字出处,“家住城西下洼沟。”
这下洼沟跟窝儿沟虽都是沟,但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大山处,听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只是,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所以呢?”舒颜好奇地追问,还不忘给邵元昇倒上一杯热茶让他润口,“那陈二狗是那个劫匪的兄弟还是亲戚吗?”
邵元昇喝了口小妻子递来的茶,摇摇头。
“抓错了人?”
“他就是画像上的劫匪!”
“他就是?!不是说这人跟画像上只有五六分相似吗?”舒颜惊讶地道:“难道是画的不像?不应该啊,你画技很好,那就是描述的原因了。”
“那陈二狗用了些易容的手段,劫匪是他易容后的样子,疤痕肤色都作假了,”邵元昇道。
原来是易容手法,舒颜觉着这听起来倒有些类似化妆改变模样,“幸好你查对了方向,及时派人跟踪那个郭期,”她双眼晶亮地看着自家夫君,简直是太崇拜了。
邵元昇被她看的忍不住嘴角上扬,“其实,只是宁可错不放过一点可疑的做法而已。”
“但就是查对了啊!”舒颜倒意外他竟还知道谦逊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官匪勾结去打劫客商,那个郭期真是罪加一等。”
“这就是贪财,枉顾道法,”邵元昇想到郭期被自己点出来时,还不可置信的样子,摇了下头,他不过是使了个小计,让那陈二狗以为是郭期出卖了他顶罪,陈二狗便把罪魁祸首是郭期给吐了出来。
看着俊美能干的夫君,舒颜一拍手,“阿昇,不然我帮你把这一路断的案子写下来吧?正好我也在写旅行日志,”她拿出这两天自己闲来无事,让青萍帮自己裁好纸装订成的册子来,翻开给他看,随口道,“只是,我这太过无趣了,若是跟你在外面似的,肯定要精彩些。”
她的字体一般,但工整娟秀,“是不是自己一人无聊了?”
“还好吧,每天去街上逛逛不同的地方,也有些意思,你回来,还能给我讲案子,我帮你记下来,就更不无聊了。”
邵元昇目光从册子上移到她脸上,他知道自己妻子跟时下女子不大一样,也恐自己约束了她的性情,“那不如跟我一起去办案?这样不用我回来讲,你自己就知道了。”
“啊?”舒颜一愣,继而惊喜,抓着他的手,问,“我跟着你?真的可以吗?”
她确实喜欢这些,平时也多看刑侦断案,想到竟然可以亲自参与其中,眼睛里的光芒都要飞出来。
看着她这欢喜期待的样子,邵元昇点点头,“可以。不过,你得换个装扮,扮做我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