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消散,昔日景气繁荣的安德楼,被闹事的人砸的破败不堪,狼藉一片。
竺清澜的心微微颤动,眼睛里发出蓝色的微光,双手悄然的在空中盘旋。
安德楼里的破烂东西正在慢慢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好似时间逆转,温暖的光又照耀在阁楼的四处。
竺清澜露出微笑,擦掉额头细小的汗珠,这个世界有了灵力可真不错,就是有点容易犯饿。
竺清澜小跑的转过身,提着裙摆跑到年纪苍苍的老人身前,喜悦道,“安叔,安婶,好久不见。”
听到这聆听的女眷声,跪在地上的妇人慢慢起身,眼里湿润,泛着泪花,“清澜,真的是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委屈当上九王妃了呢!”
她当上九王妃的消息遍布天华,安婶不知情,定是佑天哥有所隐瞒,怕她接受不了。
竺清澜用手抹去妇人的泪花,“说来话长,安婶,你快和我说佑天哥怎么回事?”
安家是竺家的堂亲,自是她与竺安然的堂哥。
自小安佑天仰慕竺安然,她不是不知道,但是佑天哥为人老实,不像是那种操之过急的人。
安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还提那小子做什么,祖上八代还从没有这么个祖宗,平常见到一个女子就干呕不止,还有胆说他轻浮过女子。”
“是呀,别管佑天了。”安婶牵着她的手,满眼都是女儿,无心管儿子,“清澜,你快跟我说说你怎么就去皇族了,是不是你那娘干的好事。”
竺清澜心中疑惑,没做过却亲口承认,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
幻术,不应该,那就是蛊虫了?
不能妄加断言,此事还得见到人才能弄清楚才行。
怎么能让老实人平白无故遭受这么冤屈的事呢!
“安婶,还是要把佑天哥给想办法弄出来。”竺清澜皱着眉头,愁云布展。
安叔,安婶两夫妻忙活着一直给竺清澜摆菜,一直往碗里夹。
一口小碗上的菜堆成了高山。
安婶慈祥的拍着竺清澜的手,“好久没吃到安德楼的菜了吧,快吃,瞧你这瘦成竹竿的模样。”
“可是……真的不担心吗?”竺清澜还是想问,怕安叔安婶一直在隐忍,不想把糟糕的情绪表现在她面前。
是啊,安家从小就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可是那时的她的眼里只有竺母,一直渴望得到母爱的她,不曾看向别人一眼。
现在她懂了。
她知道安婶心里不好受,即便是这样,也要把佑天哥给弄出来。
这样也算是对的上安叔安婶的恩情了。
安婶见着竺清澜皱眉的模样,可谓是心疼,笑道,“瞧瞧你这小红嘴,快吃吧,你佑天哥在哪哪里不是家,再说,进去也当是减肥。”
“你安婶说的没错,你佑天哥在哪里都一样,不成器的家伙。”安叔拍着桌子,气愤的不行。
“就是,就是。”金洛也不明所以得附和道,腮帮子里鼓着一堆的吃食,“而且大理寺少卿绝对不会抓无罪之人,肯定过几天就放了。”
大理寺少卿她到是有所耳闻,不过也只是听过。
竺清澜拍着金洛的肩膀,“快与我说说这大理寺少卿是怎样的一个人。”
……
竺府。
漆黑如墨,竺府的院里确实有昏暗的烛火还未熄灭。
黑色的蛊虫在妇人的手里蠕动,妇人拿起碎叶一点点的撒在自己的手心,露出别样的红花。
任由蛊虫慢慢的稀释干净。
回头看,妇人的影子倒映在纸窗户上,仰天邪笑。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妇人立马变的警觉起来,手里的黑色蛊虫消失不见。
她奇怪,会是谁大半夜来竺府敲门。
红色大门的打开,狼狈的少女倒在竺母的怀中,哭诉道,“娘,你要替我做主,安家竟然联结二妹一起欺负我,我都没脸见人了。”
竺母心痛不已,自己的女儿从来都舍不得打,狰狞着面孔,“这安家诚心是不想认亲戚了是吧,难道给的教训还不够吗?”
“娘,那赤骨鞭被二妹夺了去,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向天华帝告发我们……”竺安然忧心忡忡。
天华城一向都不允许有魔物出现,一旦出现必须上交,如若私藏,活罪不可逃,死罪不可免。
“那赤骨鞭被竺清澜夺了去。”竺母暗中窃喜,这不正合了她的意,“以后世上就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