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两边站着的官兵们用棍仗敲击着地板。
武大人直接无视竺母的哭诉,拍一声案板道,“对于安佑天清淫无辜民女一案,罪不可恕,想必不仅是在场的各位,也是在门外站着的人,大家也是有所耳闻,亲眼所见,并不是我武大人空穴来风,冤枉此人。”
“但是我们最为公正的舟大人觉得此事不能太早下定夺,今日我们便光明正大的在公堂上开审。”
这么一说的话,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舟川身上,这件事不只是武大人一人所听见,更是这些此时站在门口的这些人亲眼所见。
到时不仅可以诋毁舟川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也可以一举指认舟川包庇罪犯,私藏同伙。
但是武大人可能现在都不得知,这些阴谋尽在她和舟川的掌控之中。
此时此刻,有些不满的人却正义的站了出来大声的表示,不能理解,凭什么大理寺少卿没有听见的,就不能定罪。
就算再厉害,他们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听的如此清清楚楚的,就任凭听一个年纪轻轻的人为一个无辜民女主持公道。
谁不知道他会不会是一伙的呢,如今的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还不是靠国公爷给推上去。
就是,就是。
坐在一旁的舟川,手指在把玩玉笛的糊口,若无其事。
想不到,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公正之人也会被人这般特殊对待,这是令竺清澜怎么也想不到的,接手这个案子竟然会引起这样的非议。
对竺清澜来说,心里也实在有些过不去,议论声越来越大,这样判案也不能继续下,受很大影响,即使真相出来了,明面上也是竺母赢了。
虽然不能断定这个舟川是不是个好人,但也不能被人这么受冤枉,毕竟她可是以后要行仗江湖的大侠。
武大人和竺母的神色都略微同步,没有一刻想阻止的动作。
竺清澜在人群中漂了一眼那位在大声嚷嚷的邪恶男子,真聒噪,她略微施法,那人喉咙里像添了空气,发出娘娘的女人音,“舟大人……”
邪恶男子动作迟缓,娇羞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还一个劲的吐出实话,便是不想说,也止不住,“因为上次舟大人不包庇我打架斗殴的事,害得人家回去还被罚跪了五天五夜的祠堂,真是太讨厌了。”
竺清澜也见次机会起哄道,“冤枉一个好人就会想他一样收到惩罚,好可怕,啧啧啧。”
指责的声音沦落到了邪恶男子的上,“不是这样的,是舞……大……”
“来人,将闹事的人给我赶出去,扔回家继续跪祠堂去。”武大人大手一挥,他要是再不说,就露馅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竺清澜嘴巴成了嘟嘟嘴,不觉感到惊讶,原来还有被收买的自家人了,估计这次就不仅是罚跪祠堂那么简单了。
案子还在继续,经过这么一闹,众人期待的舟川终于起身了,“耽误这么多事,都要日落西山了,武大人,开始吧!”
舟川轻飘飘的一句,貌似看破不说破罢了。
武大人举手弓腰,“舟大人,要不你看改日在审,这犯人你还不是没抓到吗?”
“这人你到不必担心,只是今天这堂案子就让作晚辈的我,教教作长辈的你如何审案。”舟川压了压他的肩膀。
“舟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竺家母女受了委屈,臣认为应该待缓和才是。”
“这么关心,不会是另有隐情,武……大……人。”
竺清澜垫着脚尖,挤在人群中望眼见不到头,任她蹦蹦跳跳,这两人在嘀咕什么呢,佑天哥怎么还不出场呀,十分捉急,又不能唐突出场,只能这么办了。
她脱离人群,来到一出隐蔽的角落,隐身盘坐在地上,使用替换术,以魂换魂。
“舟大人,请。”武大人眼神变得严肃,坐在了辅佐的位置上。
“传令,将安佑天压上来。”舟川吩咐道。
“是。”下属应声回应。
只见安佑天被两人架了上来,被人耍在地上,双腿瘫软的跪倒在地,用了极为严厉的酷刑。
竺母见到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心满意足,嘴角的坏笑藏不住。
“被害人竺姑娘,你说你是被安佑天侵害的,可记得当天去过哪里,又在何时,又会不会是你认错了人。”
面对舟川的句句审问,竺安然也一时不知所措,“回大人,我不可能认错,就在安德楼,一个月前他约我去安德楼的包间,他说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