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藏书阁的锁被竺清澜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幸好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跟着开锁师傅学了一年的开锁技能,最后没想到总会在这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乌黑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好似地上掉跟针都能听的见,竺清澜点亮油灯,这才看出了藏书阁的宏伟气派。
她走进,门自己合了下去,她走上楼梯,一不小心撞到木相框,她举着油灯往上看,女人穿着白色端庄的长袍,被穿着黑色长袍的英俊男人搂在怀里。
这就是白岩王和赤竹王,画面上,两人露出真诚的笑脸,在想到现在,两夫妻因为她的失踪,而分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竺清澜的心中越发自责起来,明明自己也是那个受害者,感觉心被揪起来了。
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立即离开了那幅让她感觉到不舒服的画,眼不净心不烦。
她翻阅着藏书阁中白岩阁和影族人恩怨仇恨,并没有调查出些什么,只是书中记载了白岩人与影族人的友好交往。
看着书上的墨汁,这应该是许久未记载了,看来白岩王已经将许多的事情疏漏了。
但她一定要找出证明白岩王不是要杀害影族人的那种恶人。
若大的藏书阁传出竹简啪嗒啪嗒的不断的声音。
“谁在里面?”
竺清澜听到侍卫的声音,立马将竹简放回原位,躲在书架的身后。
心脏也跟着侍卫离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直蹦蹦乱跳,她从袖子中掏出匕首,那就只能来个硬碰硬了。
正当竺清澜准备拿着匕首出来时,椅子旁突然传出了慵懒的哈欠声。
侍卫被吓得一惊,“谁,有本事给我站出来,不知道藏书阁晚上十点就不许进人了吗?”
竺清澜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人,那她刚才要做的事岂不是都要被他看见,那万一……举报她该怎么办?
这让她的担心提到了嗓子眼,侍卫提着灯笼照到时善的脸上,她还正在伸着懒腰,像是刚睡醒的小猫揉着眼睛。
侍卫见是她,先是立马行礼,后又摆出一副不好的脸色,“你不知道白岩王设下的规矩吗?”
时善倒是对这种人的脸色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反而眼神多了丝挑衅意味,“侍卫姐姐,今日学习不小心睡着了,相信大哥会有体谅的吧!”
侍卫女眷脸色僵硬,露出坏笑,“时善姑娘,我可以考虑不上报给白岩王,但是……”
侍卫女眷拿起时善的手,时善一脸恶心的看着眼前的色狼,懂得自然都懂,“不如给我爽一下,如何?”
真是待在白岩城给憋坏了,还不如去赤竹门口蹲着呢!
时善感觉到一震恶心,抽出手擦了擦,拿出长剑,“别来打扰本小姐休息,你告诉白岩王我大不了被体罚一顿,但是侍卫姐姐的工作保的保不住就算另外一回事了。”
“你……”
侍卫女眷想起不妥,这才离开了,连藏书阁的禁门规矩都忘记了。
时善放下长剑,擦拭着,长剑都可以映照出她窘迫难堪,以及恶心至极的表情,“你还准备躲多久?”
竺清澜迈着步子端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时善,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看侍卫女眷的态度,就知道她也过得不算好,“时善公主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吧!”
时善擦剑的动作顿了下,听到“公主两个字”眉眼间有种不经意的落寞,“我不是公主,我是个替代品。”
时善也不废话,“你要找的东西在书架的左边第三排位置,转动开关,进去密室,就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竺清澜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我想知道的。”
时善轻笑一声,“来这里的人不都是要找到那一份证据的吗?”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告诉我?”
时善合上了长剑,“你和那些人不一样,哪些人是要销毁证据,你是白岩王的女儿,自然会来找证据。”
事实上,在竺清澜出现之后,时善每天都会在藏书阁蹲守,期间也抓到了不少偷偷混进藏书阁寻找证据的人。
更可恶的是,找不到不成还要亲手将藏书阁给烧了。
竺清澜紧握着袖子,这张熟悉的脸她在熟悉不过了,但两人的性格确截然相反,“为何时善不把这些证据直接交给白岩王呢?”
时善轻嗤了一声,她试过很多次把事情告诉白岩王,可是“她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