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王被师奶奶问的这句话有些顿住,眼神里有些失神,推着秋千的手也渐渐缓慢了些。
灯光下,白岩王站在师奶奶的身后,思绪沉沉,灯光拉长了影子。
躲在雪山暗处的舟川和阁主就像小猫做贼一样偷听着,但始终偷听不清楚。
而君逸尘怕竺清澜站的太久,特地还搬来了小凳子和小火炉暖手。
这让阁主不禁调侃道,“你们是来助攻的,还是来看戏的啊。”
怎么就还坐了呢!
竺清澜示意阁主的声音小些,“助攻的,说清楚就好了。”
阁主抱着胸走到竺清澜跟前,“你不怕她们大大出手啊。”
竺清澜面色平静,笑笑道,“一家人哪能有什么隔夜仇。”
阁主还想再说下去,就被舟川下了禁音咒。
怎么封住她的自由,还要封住她的嘴啊。
舟川觉得这个犯人比普通的犯人还要喧扰,这几日耳朵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白岩王拉着秋千的手继续晃悠了起来,“师奶奶,我输了。”
她跟赤竹王那时顶着一腔热血觉得只要两个人相爱绝对能过上绝佳的好日子。
打破两座城的规矩,能让男女自由的进出两城。
但是当事情都堆积下来时,发现才是最劳累的。
两个人相互扶持,相互支撑还可以过得下去,但是当她失去了女儿的那一刻,她简直都要疯了。
她去告诉赤竹,可是赤竹的寝殿里突然出现一个捂着大肚子的女人,说她已经怀胎十月了。
白岩这才发现,是赤竹欺骗了自己,明明承诺只娶她一个人,可是无故又冒出一个怀胎十月的女人。
她的苦闷不该吐露给谁,他背叛了自己,当时是有多后悔没有早些听师奶奶的劝阻。
等着被责骂的白岩王却被苍老的手拍了拍,“哪有输赢,都怪师奶奶不好,对你太严厉了。”
她心想,要是不对她这么严厉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逆反心理存在。
月光下,师奶奶凄凉的背对着白岩王,一直没有转过身来。
白岩王用指尖戳了下师奶奶的背脊,仿佛又想小时候那样,“要是没有师奶奶,哪有现在的白岩王啊。”
师奶奶点着头,“不过幸好时之回来了,你得多给时之些补偿。”
白岩王她自己也知晓,“我已经准备把王位传给时之了。”
师奶奶只是轻叹了气,想到时顾那孩子心高气傲,就和当年的赤竹王一模一样,就怕和时之反目成仇。
白岩王明白师奶奶这声叹气是为了什么,“您在担心时顾?”
提到时顾,师奶奶更是长叹了一口气,没作声,也相当于默认了。
继而又转移话题道,“时之那孩子同意继承王位了。”
这让白岩王也长叹了一声气,说明了时之不想继承王位单位缘由,“这九王爷哪点好了?”
师奶奶眼眸子微米笑出了声,“这不就和当初的你一样吗?”
师奶奶又补充一句道,“但是她看男人比你有眼光。”
白岩王顿时被堵的无话可说,师奶奶也明白时之这么坐。
自由惯的鸟儿整可被牢笼锁住,就算是金丝雀也是不行。
九王爷不想继承王位,不也是这么个原因吗?
“其实,可以按照时之说的那样,打破规矩,让时顾继任。”
白岩脸上露出担忧,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时顾是一介男儿,白岩城的女人们能信任与她吗?”
师奶奶没有回话,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该早点休息,你去看下时之吧!你也是个要做外奶奶的人。”
什么?
外奶奶?
还准备问下去,看时候不早了,明天再去问。
竺清澜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擦拭着手臂,还伴随着阵阵奶香。
是她梦中所求的母亲的味道。
清凉的触感一下没了,她猛的起身,正好看到在给她擦手臂的白岩王。
在起床看向身旁的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昨天晚上在外头坐久了,终究在天华待久了,习惯不了白岩的天气,自己烧糊涂了也不知道。
只记得自己被君逸尘给抱着回来了。
白岩王担忧的看着她,怕她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时之,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竺清澜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