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枫晴的盛怒之下大殿内几乎所有人都跪下,不敢吱声,除了我和洛青溪站在厉枫晴身边。
知州已经辩无可辩,在地上瑟瑟发抖。
管家叫来早就等候在府外的官兵带走的知州。
府里一些女眷在哭哭啼啼,知州夫人喃喃着:“夫君你糊涂啊……”
知州的小儿子拉着他爸爸的衣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想让爸爸走。
知州夫人拉住儿子,安慰他:“你爹爹很快就回来了。”
回不来了,证据确凿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更何况案子还是丹云侯经手的,我心想。
场面看起来的确有要家破人亡的趋势,可是,丰州知州在其位不担其责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家破人亡。明明他自己就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在当了高官之后,却放下碗筷骂娘。
用现实世界的话来说,怎么说,就是被资本主义侵蚀了头脑,现在正义的铁拳算是敲下了。
官兵带走知州的时候知州头发都散落下来了,看起来蓬头垢面,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光了。
接下来就是清算财产了。
知州夫人一边痛心着丈夫被抓,一面不得不配合我们的调查,将家里的房产,地契什么的都交了出来。
问及卧房里面的暗室,却是一问三不知。
二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不可以没有意识到一些蛛丝马脚,现在她的做法在我眼里就是为了保全剩下的人,在使劲撇清关系。
厉枫晴显然也看出来了,但他似乎并不像对这一家子赶尽杀绝,毕竟罪魁祸首已经伏法了。
官兵把黄金和财宝一箱一箱地往外搬,昨天晚上只是匆匆一瞥,现在大白天的,我才对总体数额有个更具体的认知。
还是震惊到我了,这些加起来我十辈子不吃不喝也攒不到。
厉枫晴还是仁慈,给了府里剩下的人一天时间收拾东西搬离宅子,这座府邸也是要充公的。
资金有了,接下来他吩咐我们开始准备给灾民施粥。
因为灾民多聚集在城郊,所以粥铺也就就近开在那边,设立了好几个施粥的地点。
卖粮食的奸商看见知州已经落马了,自然也不敢放肆,以正常价格卖给我们一批粮食,并承诺以后不会再抬高粮食价格。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厉枫晴当然知道我们走了之后奸商不一定会履行承诺,但眼下需要先解决灾民问题,剩下的都等秋后算账。
从粮商手里买来的粮商加上粮仓储备的,应该是可以读个这个艰难的饥荒了。以分发大米粥和馒头为主,先解决了能吃饱的问题,再说能不能吃好的问题。
施粥的时候一开始,灾民们大概是挨饿了很久的缘故,都一蜂而上。
我们不得已,说:“谁不排队,谁今天的粮食就扣下了,我的记性可好了,一眼就能记住。”又派了些官兵维护秩序,才好了些。
什么样的灾民都有,上到七老八十,下到刚出生没多久的孩童。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大家都瘦骨嶙峋,看上去很不是滋味。
我还遇见了前两天见到的那个没有父母的小孩子,仍旧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我怕他受欺负,私信多给了一个馒头。
小孩说:“谢谢姐姐,你们的事迹我都听旁边的大人说了,你是我们的英雄。”
哪里是什么英雄,你们本就不该受这种苦难,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一个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
我摸摸他的头,嘱咐他避开人悄悄吃,食物别被人抢了去。
现实世界里我从小生活在一个物质极大丰富的时代,根本不可能经历过这些苦难,我看着灾民们因为能够吃饱就十分满足的神色,也许我应该更加珍惜我来之不易的生活。没有战争硝烟,没有天灾人祸。
除了安排施粥的进行,我还得监督灾民房的建设。
原来的灾民房是州府知道厉枫晴要来临时建的,根本容纳不了这么多灾民。
我得安排好各类人手,准备好建材,处理突发状况。
而厉枫晴忙着揪出萝卜带出泥,找出知州背后的关系网的小喽啰,也是经常见不到人影。
我们一行人这些日子都忙地脚不着地,有时候喝水吃饭都忘了。
洛青溪时常在我跟前喊:“本公子长这么大都是别人伺候我,就没有旁人刚让我如此劳累。呜呜呜,我想念我的子俊,我那么大一个子俊,有他在我肯定不用操心这么多。”
你想洛子俊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