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什么会突然岔开话题,重新回到处置司徒钰上呢?
因为当年的事,和皇族人也有关,但是为了皇族的颜面,只能出此下策了。
而这些,婧儿并不知道。
(其实当年,柔姬真正要下药的对象是当时还是三皇子的明瑞。
可惜明瑞已有心悦之人,强忍着药性跑了,最后是现在的瑞王妃,他的心上人帮他解了药,促成一段情缘。
后来皇帝下令彻查此事,最终还是查到了柔姬。
只不过,那时的柔姬已经是司徒府的妾室,还身怀六甲,看在司徒家的份上,皇帝最终还是饶了怀有司徒家血脉的柔姬,并下令此事不能再提。
从此,这件事几乎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没有在明面上说,但还有的悄悄在背后说。
所以,闲谈此事的人从来都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大的原因。)
皇帝既然已经说话,大臣们也不会死揪着司徒尧,而是把注意放在司徒钰和那一小截燃烧着的香。
婧儿左看看,右望望,也没有看到人。
怎么办呢?
真的就这样看着他无辜受罚吗?
婧儿死死地盯着香炉,当然也看到了站在香炉旁边的德公公。
“德公公,你愿意证明吗?”
德公公虽然不是文臣武将,但此时此刻就在大殿上,而且他还是太监之首,有权有能。
德公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扯到他那里去,他顿时不知所措,而面色却如常,他抬头看了看皇帝,似乎在无声问道:可以吗?
皇帝想了想,还是不要伤了自己宝贝公主的心了,微微颔首。
婧儿也注意到皇帝的这个举动,觉得凑足十人很有希望了。
“回公主,奴才愿意!”德公公微微弯腰行礼回话。
在德公公说完,最后一小截香也燃尽化成灰落入的香炉中——时间到了,刚刚好凑足十人!
这会,又有人不满了。
程铂率先提出不满,他说直接德公公作为宦官,不能算数。
这句话,让不满的人又增加了两个。
第一个是德公公,他心想:咱家是奴才,知道自己不配,但是,这么直言宦官太监 ,实在是太过于侮辱人了。
士可杀不可辱。
而这第二个就是皇帝了,德公公从他登基以来就跟着他,相伴数十年,是君臣,是主仆,亦是知己,朋友。当着他的面,含沙射影他的人,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眼里了。
程铂说完,又有数人附议。
骂了皇帝的人,皇帝还会让他如愿吗?
别人我们不清楚,反正明耀是不会的。
他一锤定音,说算就是算,容不得任何人质疑。“司徒钰,听旨!”
司徒钰穿着囚衣,由双腿下跪改成单腿半跪,就是武将的单膝跪法“末将在!”语气坚定有力。
“由三公主求情及十位朝臣为你作证,朕现在给你三天时间,找齐足够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否则仍按叛国罪论处!”
“末将遵旨!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司徒钰重重地磕了个头。
紧接着,司徒旭也磕了个头,“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程铂看到这一幕,很是不甘,却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失败,三天又如何,三十日他也找不到证据证明,不一样还是要被处死吗?
哼,跟他斗?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了!
但现实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司徒钰对皇帝说,不用三日,今日他便可自证清白,还要求当堂对质,看看之前那些证据到底有多真。
皇帝命人把前一日程铂呈上去的证据拿来,摆在司徒钰面前,司徒钰一看,都是些泄露国事的书信,署名是他,印章是他,不是字迹不是他的。
这样的证据,破绽重重,皇帝是一时被气昏了头了,他那么信赖的将军,竟然背叛他,还有种种证据,直接处死都算便宜他了。
司徒钰将那些所谓的证据仔仔细细地看完,而后对皇帝说:“启禀陛下,末将可以用这些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首先,这些书信都署末将之名,但这些字迹却非出自末将之笔,这些字迹一眼便能看出是莽将所写,末将自幼同祖父练习书法,字迹万万写得这般难看。”
“口说无凭,有本事那出证据来,但当堂验字是不行了,谁知道不会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变换字体。”一个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