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水而言,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断了,更让他恼火的是方崖此时自作聪明,并且擅自运用自己的方法,违反相关的规定。目前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快找到赵昌浩,也许,从他身上能够发现什么线索。
“我还是觉得孙琴芳很可疑,她一定隐瞒了很多东西,但是你偏偏没让我问下去。”方崖盯着齐水说道。
齐水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如此的坚持,然后他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凭你的直觉吗?”
方崖站起身来,望向警局外的窗户,他看见一辆辆警车进来,然后又出去,心中暗想,现在自己只是见习,不是正式的警察,想要调查还有诸多的限制,恰恰现在最大的限制就是自己的师父。
齐水:“你怀疑孙琴芳,我能理解,毕竟她现在成了唯一的证人!”
方崖突然转过身来,然后诧异道:“唯一的证人?不可能,我记得还有一个叫小芬的人!”
齐水:“如果你怀疑孙琴芳的话,那么小芬就危险了!”
方崖有些焦急地说:“现在我们能不能查一下小芬,或许能够在他身上找到突破!”
齐水叹了口气说道:“也许唯一的线索就是小芬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齐水于是命人去查小芬的身份,然后吩咐一个叫曾贤的网警去查。曾贤挺为难地说:“齐队,您给的线索太少了,我们既不知道她的样貌,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查起来很困难!”
方崖走过来对曾贤说道:“你能不能查到赵家的雇佣关系,毕竟小芬在那里工作过!”
曾贤摸了摸脑袋说道:“这种属于私人的雇佣关系,几乎无从查起!”
齐水提议道:“也许我们只能从孙琴芳那里问问!”
方崖:“她不一定会告诉实情的!”
齐水:“如果她撒谎的话,我们查证出来,那她岂不是有问题了,我想她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方崖拍了一个巴掌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照这么说,问她就对了!”
接着他们从孙琴芳的口中得知小芬全名王翠芬,19岁,A省人,目前已经回老家了,经过曾贤的查证,已经确定了王翠芬的具体位置,所以,他们必须出一趟远门,如果他们不能够找到王翠芬,那么这就证明了孙琴芳的问题很大。
齐水交代完警局的事情,于是就和方崖一起出差了,A省与Z省相邻,从H市到王翠芬的老家并不算远,开车也只要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很快便上了路。
这还是方崖第一次出省,刚出发时还是晴天,上了高速天空变得阴沉下来,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许久,气氛有些尴尬。在一个大转弯之后,这个做师父的还是开口了,他说道:“小方,有些事情,我的确有点保守!”
方崖很能够理解齐水,毕竟现在他的年纪不小了,而且办的案子太多,虽然经验丰富,但是很容易陷入到一种思维定势之中,他说:“我能够理解,这次显然我有点冲动了,再问多了,可能打草惊蛇!”
齐水:“你是说孙琴芳背后隐藏着秘密?”
方崖想了一会,然后总结了几个疑点说道:“师父,我知道你肯定在想,这个人目前很正常,但是我要说的是,第一赵潮生死的时候,一定发出过声音,作为管家的孙琴芳竟然一点都不知情;第二赵明娜死的时候,她虽然赶到了现场,凶手明显没有走密道,她竟然什么都没发现;第三,我们去找她的时候,做那么大一桌菜,还喝名贵的红酒,肯定在和某个人庆祝什么,并且她以前的身份值得怀疑!虽然这几点关联起来有些牵强,但是或多或少能说明一些问题!”
听到方崖的陈述,他知道他是一个极为敏锐的人,但是办案是需要讲究证据的,上述的观点并没有明确的证据,一切都是直觉和推测,如果说齐水是经验主义,那么方崖就是感觉主义,其实两者都不可取,所以他们现在急需要去确认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尽快找到小芬。
许久,齐水点上一根烟,打开车窗,一阵强风从窗外吹进来,让他的脑子清醒了很多,他说道:“也许这些事情有迹可循,所以我们需要按照你上述的推测找到切实可行的铁证,当初,我们应该单独问询小芬的,结果竟然放她回家了,这是我的疏忽,希望这次大老远去找她来得及!”
在抵达前,齐水拨打了小芬的手机,但怎么也打不通,这让他们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在内心祈求,希望小芬的手机只是没话费了,他踩紧了油门,朝那个叫云沟村的地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