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喉咙直发痒,似乎被一种异物给堵住了,那种感觉就像跌入深海一般令人窒息,她竭力地想要呼吸,却怎么也使不上劲,肺部的空气反而慢慢减少,她很焦急,一股强烈的咳嗽感袭来,她猛地咳出声音。
舒畅了,一种无比轻松的感觉从肺部蔓延至全身,那声音在黑暗的空间回荡,她正过头来,刚才似乎靠在一个人的身上,脖子左侧吃痛,感觉肩膀一阵酸疼,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漆黑一片,她伸出双臂朝四周摸索,似乎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那分明是一张脸,有眼睛,有鼻子。
她朝着黑暗的空气中大声问道:“是方崖吗?”
没有回音,眼下是死一片的寂静,许久,只听见一个人的沉吟声,他张开几乎干裂的喉咙说道:“我,我这是在哪?”
只听见那是一个声音轻柔的男人,嗓音中略带一丝磁性,但无比陌生且又有点熟悉的感觉,可以确定,和方崖略带低沉的嗓音相差甚远,她疑问似地说道:“你是谁?”
暗处的男人回复道:“我叫雷云飞,对了,我们不是在大巴上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蝉问道:“你也参加了这场不知道目的地的活动吗?”
雷云飞的声音响起,不得不说,这声音的确好听:“是的,对了,我好像记起来了,上车前,对我们十二个人进行编号,我是5号,你是几号?”
夏蝉回答道:“我是八号!”
当两个人的编号暴露在黑暗的空间中时,广播的声音照常响起:“各位玩家,欢迎参加死亡配对游戏!”
雷云飞不屑地呵了一声,他说道:“果然如此,我们被拐了进来,我妹妹非要拉我参加这个什么鬼游戏!”
此时的夏蝉感到一阵惊愕,这时才回忆起来时的情景,凭她敏锐的直觉,早就发现这个活动存在一定的问题,但她还是禁不住诱惑赶过来了,似乎这个游戏的规则有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她说不上来,总感觉有某个巨大的秘密隐藏在其中。
她的脑袋在疯狂的运转,但还是没有头绪,广播一分钟的间隔似乎显得十分漫长,接着在寂静的上空响起了第二道声音:“现在,游戏的第一个环节,请你们自我介绍,如果拒绝不做的话,将会有惩罚!”
雷云飞的声音高了几分,他说道:“我选择放弃游戏,可以吗?”
广播听懂了他的话,然后稍作回应地答道:“从你上车的时候,就没有弃权的机会了,唯一弃权的机会就是死亡!”
雷云飞以沉默作为抗拒,他又坐在黑暗的墙角中默不作声,一分钟,两分钟,在寂静中似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墙壁上流泄下来,有一些东西流到他的头上,他感觉头痒,用手一摸,糟糕,是沙子!
地上的沙子越来越多,果然,这就是惩罚,他以为广播中的人是在开玩笑,如果沙子越积越多的话,那么他们最后的结果将会被淹没。
除了沙子倾泻在地面上的声音,就只剩下一片寂静,很快,沙子便将他们的脚踝给淹没了,这时广播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如果你们还是拒绝参加第一关的话,这里的沙子足以将你们活埋!”
夏蝉抽出脚,走到雷云飞的身边,说道:“我感觉这好像是真的,不参加的话,我们都会没命!”在此种拿生命为要挟的情况下,他最终不得不妥协。
这时广播的声音再次响起:“决定好了吗?”
雷云飞说道:“没办法了,那就开始吧!”
广播:“那么第一关,是你们的自我介绍,互相了解彼此吧!”
雷云飞:“好,那我先开始,我叫雷云飞,年龄27岁,职业是一名画家,我是带我妹妹参加这次旅行的,平时的爱好嘛,就是喜欢搞艺术创作,也比较喜欢听歌,哦,最近我喜欢上了一首歌,名字叫做《爱如深杨》,这首歌是那位歌手的绝唱,然后,我,我特别喜欢旅行,大概就是这些!”
夏蝉心不在焉,并未完全听清雷云飞的介绍,她的注意力始终停留在两个关键词上面,一个是“画家”,一个是《爱如深杨》,她听过这首歌,在前两个月很出名,歌手是唐啸川,正是那场“艺术杀人案”的第三个被害人,她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个人不会与这个案子有着关联吧,但现在她来不及多想,如果她在对方停止了自我介绍之后,自己仍旧没有开口,恐怕脚下的沙子又要厚一层。
夏蝉清了清嗓音介绍道:“我叫夏蝉,今年24岁,家住在H市郊,父亲是一名废品回收工人,而我从小就是在垃圾堆旁长大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