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高大气派的朱红色大门紧紧闭着,院内站满了下人,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出声。耳边是他家主母哭泣的声音,平日里温婉娴静的夫人,此刻发髻凌乱跪坐在地上,绝美的脸颊挂满了泪水,让人我见犹怜,除了站在高阶处那几位主子。
“夫君,求你救救父亲和哥哥,救救我江家,你知道的,他们怎会谋反呢。”江妤全身瘫软,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谢闽只见江妤那美丽容颜满是泪水,眼底划过一丝怜惜的同时有一种得意,这是江妤第一次失态,第一次求他,她永远是那么高傲,淡然,就算他带着小妾在她面前亲热,她只是淡淡一笑,扭头离开。
“江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三日后,江家男丁问斩,女眷变卖为奴为娼,王爷和太后念在你已嫁我谢家,留你一命,但是谢家主母你是做不得了。”
“夫君,我求求你,帮帮江家,你现在位居丞相,摄政王会听你信你几句的,求他宽限几天,查明真相,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姐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和摄政王关系匪浅的不是您吗,要求也是您去求啊。”站在谢家老妇人身边的穿着艳丽的女子满脸不屑,她正是谢家侧室,也是江妤在江家的婢女-柳秋冬。
谢闽之瞪了说话的女人一眼,那女人识相闭嘴,满是得意,她目的达到了。
“夫君,不是的,我和他只是儿时相识,自从嫁你,我再也没有和他有过交集。”
谢闽之当然知道,她与摄政王清白,当初这门婚事还是摄政王授意的,只是婚后每次参加宴会,摄政王那有意无意瞥向江妤的眼神着实不清白。
老妇人一身华贵,穿金戴银坐在高阶处,一脸不耐烦,嗓音尖锐刻薄:“儿啊,别和她废话了,江家不忠不义,养出的女儿不忠不孝,就不配当我谢家主母。”
地上的女子一脸不可置信,此时顾不得身份,扶着身边丫鬟春夏的手,颤颤巍巍站起身:“娘!我嫁入谢家五年,恪守礼制,侍奉公婆,就连妾室的孩子我都视如己出。谢家的生意这几年都是我在打理,有一年谢家生意周转不开,夫君被贬,谢家几百口人等着吃饭,是我拿出嫁妆补贴,是我娘家哥哥出手相助,夫君才得以重回朝廷,得皇帝重用。”
“呦,姐姐,这话什么意思?这话说得好像是夫君现在位居丞相,全靠你娘家。”
“呸,柳秋冬,你个忘恩负义,小姐对你那么好,你背叛小姐!没有江家哪有你今天,你早就饿死街头了。”春夏忍不住咒骂。
“春夏,你这是指桑骂槐点谁呢。”
原本面露不忍的男子,一股怒气染上眼眸,谢闽之出生寒门,寒窗苦读十几载,终于考取状元。
平日里最讨厌被人说他全靠娶了江家嫡女才得以重用,虽然他娶江妤,的确是他向摄政王和太后示好的敲门砖,破坏了他们头疼已久的江方两大世家早已订下的婚约。
“来人,拿休书。”
不一会儿,一封早已写好的休书,仍在江妤面前,墨迹早已干涸,休书和谢闽之的落款在阳光下照得刺眼,引得江妤一阵眩晕,全靠身后的春夏扶住。
“江妤,从即日起,你不再是我谢家的人,念在你这几年在谢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是一百两银子,拿去吧。”
“谢闽之!你真的要休我?好,我问你,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呵呵,做错了什么?五年无所出,就是你的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谢老妇人面目狰狞大喊道,她想早点赶走江妤,划清界限。
江妤像是被戳动痛感,面如死灰,强压着心痛:“娘,我为何没有五年无所出,你不知道吗?要不是你听信谗言,说我的八字适合去为柳秋冬快出世的孩子祈福,每日在菩萨面前跪上三个时辰,还要亲手为她煎药,辰时送去。我怎会在那日大雪纷飞之时,为了不错过时辰,滑倒失去我肚子里已有两个月的孩子,自此再也不能生育。”
“哟,姐姐,这是怪我和母亲了?你自己身为母亲,都没有发觉怀了孕,我们怎会知道。”
“行了,别废话,吵得我头疼,儿啊,你快把她赶走,小心王爷知道,让他们江家连累我。秋冬啊,换件衣服,下午我带你去刘大人家,他家夫人攒了一个牌局,三缺一。”
柳秋冬面露一喜,她终于能出门了,果然没有江妤,她扶正指日可待。
“你快走吧,否则别怪我不夫妻情面。”谢闽之背过身去,有些心虚不敢看江妤的眼睛。
“我走可以,把我的嫁妆还我,铺子田产金